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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華的私人飛機之上,中年男人滿臉陰晴不定的聽著身旁的助手給自己彙報,饒是以他這麼多年見識過風風雨雨的心境,依舊還是捂著胸口,滿臉駭然的憋不出一句話來。
“丁會長,您怎麼了?”。
丁會長猛地喘了兩口粗氣,臉色漲紅,氣的不輕,聲音宛如從牙縫當中擠出來一般,道;
“為什麼!?”。
“這方塵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瘋狗?”。
“丁會長,現在似乎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而是應該考慮一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吧?”。
丁會長聞言,臉色鐵青的一拍桌子;
“處理?”。
“怎麼處理?你他媽告訴我你要怎麼處理?你他媽告訴我他媽的,該他媽的怎麼處理?”。
“艸!”。
“莫非你們要找人處理掉那方塵不成?”。
“你來告訴我怎麼處理?啊!”。
“股價蒸發了百分之九十啊,直接一波跌停了,你告訴我怎麼處理?”。
要不是有著跌停板保護,丁會長是真害怕這一波會不會直接讓他四海商會的上市集團破產!
丁會長氣的雙眼通紅,抓耳撓腮。
他也從來沒想過當初那個差點就和黃不凡一起死在了極北之地的青年,一個甚至在半年之前都沒有真正重視和進入他們視野的一個青年。
就這樣,靠著一個新聞發布會便是好好的將軍了一手他們四海商會……
“等等,你說方塵那個發布會是在中海開的?”。
“是啊,丁會長!”。
丁會長眼底有著冷光寒芒略過,他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道;
“中海……”。
拖了個長腔,丁會長深吸了一口氣道;
“給柳會長打電話,方塵壓抑了這麼久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無條件的跟我們宣戰,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真要鬥起來,也不過就是兩敗俱傷而已!”。
丁會長可能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還以為這件事情能穩住!
若是方塵本尊站在他麵前,聽到兩敗俱傷這四個字,怕是會嗤之以鼻……
笑死人了。
兩敗俱傷?
四海商會?
有這能耐?
方塵的背後始終還有兩張王牌啊。
別忘了,財脈昌泉之主黃不凡,以及政脈鄭風雲……
這兩個人可還沒有出手呢!
捏著這兩張王牌的方塵,根本就不虛四海商會。
真要鬥起來,四海商會隻有一個憑空消失的下場,僅此而已罷了……
……
“現在我的手裏已經有了將近六十多的四海商會股份了……”。
方塵坐在酒店的椅子上,吧唧了一下嘴唇。
“我不明白,既然你放出利空消息,讓四海商會大盤崩掉,為什麼又要低價吸收他的股票呢?”。
旁邊,白晉軒看著方塵在手機指指點點,一會冷笑,一會撇嘴不屑。
白晉軒著實是一臉茫然,要不是知曉方塵腦子應該還算是正常的,這會白晉軒都要打電話送他進醫院看精神病了。
方塵瞥了一眼白晉軒;
“你好歹是個大學生學曆,這都不懂?”。
“四海商會如果是互聯網行業,或者是那些傳統的金融企業,倒是無所謂,直接惡意做空他,送他破產都行,可是四海商會人家背後是有實業支撐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楚星河一直都想對四海商會動手,可是卻又始終畏首畏尾的!”。
看著白晉軒一頭霧水的模樣。
方塵苦笑了一聲,其實這一手他還是在之前跑到清北大學,僅僅就是跟著方夢蝶上了一堂課而已,翻了翻課本,便是學到的一些技巧。
管理學,經常會喜歡用經濟學的案例來舉例子。
“通俗一點給你解釋吧,就是為什麼很多金融專家都說白酒是在割韭菜,大盤當中的泡沫太多了,但是白酒依舊蒸蒸日上,尤其是茅台的股票居高不下,偶爾跳水但是始終不曾崩盤”。
白晉軒一臉茫然。
方塵微笑著解釋道;“這是因為茅台本身帶不動實體經濟的產業鏈,所以很多人認為其中有大量的泡沫,茅台的消費人群和受眾群體定位本身就偏高,產能以及產業鏈也很完善,並沒有任何投資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