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爬起身,她蒼白著一張臉,狠狠打了個噴嚏。
她記得,昨晚被一個男人救了,她控製不住的吻了他,然後……那個男人粗魯的拎著她衝了一晚上的冷水。
她是被凍昏過去的。
檢查了身體沒什麼不適,白星月裹緊了被子,心裏暗歎,衝冷水總好過失身。
昨晚的畫麵在腦海閃過,白星月一張小臉又紅又燙。
本以為注定逃不過這一劫,可是,昨晚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趁人之危。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她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她想著感謝他,可房間裏已經沒有那人的身影了。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秦麗打來的。
“你個賤蹄子!你昨晚上到底幹什麼了!劉總挨了打,縫了二十幾針,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撤資!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就用你那個植物人爸爸的命給劉總賠罪吧!”
秦麗連珠炮似的罵了一頓,不給白星月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醫院的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你好,請及時來把你父親的醫藥費交一下,如果不及時繳費我們這邊就不能再給你父親使用呼吸機和最好的藥物了。”
白星月心中一緊,急忙起身:“好,我馬上去,大概需要多少錢。”
“二十萬,每周。”
白星月的腳步生生釘住,二十萬,她哪裏有這麼多錢。
秦麗,這是要她爸爸的命啊!
“我,我馬上送到。”
白星月訥訥掛斷,攥著電話,她不知該跟誰去借這筆錢。
陽台的門忽然打開,落地窗的窗簾被掀開,外麵的陽光透進來,照亮了昏暗的房間,逆光裏,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白星月恍然想起,他是那天晚上被她強吻了的男公關!
“缺錢?”男人氣定神閑的往沙發上一坐,淡淡看她:“我可以給你。”
“我知道,你們這行……很賺錢,但我不需要,謝謝。”
雲翊霆眉頭一挑,你們這行?這句話她用的語調怪怪的。
所以,她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白星月心裏盤算著,自己有個有錢的閨蜜,暫時跟她借二十萬救急應該不難。
正要撥電話,男人開口:“要找陳佳佳?憑陳家那點家底,她有幾個二十萬給你花?更何況,你借了錢,有能力償還嗎?下一周的二十萬你又去哪裏借?”
白星月驚詫,“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陳佳佳?”
雲翊霆無視她的問題,隻用冷眸凝著她,仿佛早已將她看穿:“我有個好方法,可以一次性解決你爸醫藥費的問題。”
他連這二十萬是爸爸的醫藥費都知道。
白星月染上怒色:“你調查我!”
男人隻淡淡的看著她,白星月從憤怒到慌亂,最後終於在他的沉默中敗下陣來。
“你有什麼辦法?”
“跟我結婚。”
“!!!”
白星月瞪大雙眼,很快又平靜下來,“你能保證每周都交齊我爸爸醫藥費?”
“不止,我還會安排你爸爸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器械和藥物,看最權威的醫生。”
白星月的心砰砰砰的跳,她抬眼看著表情不像作假的男人,終於咬緊嘴唇。
“好,結婚!”
爸爸的醫藥費一分鍾都耽誤不得,她沒有時間思考得失。
這是現在白星月唯一的救命稻草,她隻能孤注一擲,殊死一搏。
即便對方是個男公關,她也認了。
兩個人幹脆利落的去民政局,領了兩個紅本。
剛出民政局,白星月就接到了醫院態度恭謹的電話:“女士您好,您父親的醫藥費已經交齊,已經將您父親轉到了最好的病房,很快會安排專家給您父親會診,需要了解您父親的情況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好,謝謝。”
掛斷電話,白星月麵對雲翊霆,憋了半天,終於紅著眼眶說了句:“謝謝。”
昨晚的事,今天爸爸的事,謝謝。
“原來你們做公關的,竟然本事這麼大,這麼有錢,而且還這麼善良。”
做公關的!??
雲翊霆忍無可忍,往她手裏扔過一張金色的名片,方方正正的純金名片,簡約大氣,沒有任何修飾,隻有雲翊霆三個字,便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白星月呼吸都亂了,雲翊霆,雲家的太子爺。
她竟然,說雲翊霆是做男公關的!
她竟然,稀裏糊塗的跟雲翊霆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