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然剛剛搖頭說自己沒事,可歐陽淩還是察覺到,安然身體很不舒服,一想到這些男人可能對安然動手,歐陽淩便怒火中燒,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帶笑,冷厲的臉配上之前打架留下的淤青和痕跡,倒也顯現出幾分嚴厲。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站在那裏說那些大話,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你覺得蘇如笙那邊你還瞞得了多久?”
安然微微有些疑惑,從剛剛開始就是這樣,歐陽淩問戴麵具的男人,他做這些事情,蘇如笙是否知道,本來聽到蘇如笙的名字,安然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章沐白策劃設計的,可是現在看歐陽淩的意思,好像整件事情,章沐白並不知情,是這個戴麵具的男人,自己背著章沐白做的。
可這一點都不符合常理,不是嗎?跟安然有仇的,應該是章沐白才對,就算要安然的命,那應該也是章沐白最想要,這個戴麵具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背著章沐白做這些事情?
還是說,他和自己之間,也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
可仔細想想,安然真的想不出,這些年來他還得罪過誰……
“他知道又如何,我們倆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安然,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報仇計劃!”
“當真是這樣嗎?”歐陽淩一聲冷笑,“你以為你和蘇雲山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不,其實你心裏很清楚,你根本沒有她那麼能幹,你隻是他手下幫他做事的一條狗罷了!就好像這家網絡上的公司,雖然一直是你在經營,但是幕後的東家,卻還是蘇如笙,他永遠是你的東家,你做事之前,難道不應該考慮一下,你這麼做,會不會破壞他的計劃嗎?”
雖然麵具男一張大麵具罩在臉上,幾乎很難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當然還是意識到,那個男人有一絲緊張,喉結都不自覺地滾動著。
看來歐陽淩說的沒錯,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擅自做主的,章沐白並不知情。
“他計劃的目的和我是一樣的,我殺了安然,就算破壞了他的計劃又如何,大可以重新安排別的計劃,反正,我隻想要安然死!”
男人似乎有一些憤怒,直接拿出手槍,對著安然的腦袋。
這也不是安然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了,從前遇到魯格的時候,也曾遭遇過這樣的狀況,第一次,安然確實很害怕,畢竟一個普通人,很難見到真正的槍支這種東西,更何況是被指著腦袋,跟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可現如今,安然卻並沒有什麼害怕的心思了,他知道生死有命,躲是躲不過的,今天,如果不是歐陽淩過來的話,自己有可能也死在了這個男人手裏,現如今還有歐陽淩在身邊,他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而且他可沒有忘記,之前麵具男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時候,曾經叮囑過身邊的人,無論如何要留著安然,一口氣在。
那個時候安然不明白,可是現如今聽了歐陽淩說的這番話,安然大概能理解,這個麵具男確實是在幫章沐白做事,不過,他可能不僅僅跟章沐白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他跟安然之間也有仇恨,很有可能是當初魯格手下的什麼人,在當時的那一場劫難當中逃脫了,後來又跟章沐白攪和在一起,現如今想要找安然尋仇。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應該是因為他對章沐白的計劃有所不滿了吧?
這讓安然不由得想到,章沐白來到四哥身旁的原因,他其實一早就判定過,章沐白回來,絕對是為了報仇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絕對不可能繼續為了深愛的四哥,繼續回來冒險,畢竟他身上背負著那麼多的嘴臉,一旦四哥要將他送進監獄,她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看到他冒險前來,安然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章沐白是回來複仇的,向他和雷子琛複仇,一旦把所有的事情跟複仇聯係上,安然就能夠想到,章沐白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她不開心,她努力地跟雷子琛走到一起,就是為了讓安然嚐一嚐被人拋棄的痛苦,就像當初的他一樣,不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