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繪柒盯著她沒有發話,銳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將她戳穿。
“一年的祭典承辦權換來分宜這個盟友。現在,是有人在針對我七靈、我慕容家。”
“敵在暗、我在明。沐少主莫非是覺得隻要按兵不動事情自會迎刃而解?還是覺得隻是一個樞哥哥所以問題不大?”
“若是祭典出問題了,我們更是擔待不起。”
十二歲的女孩迎著沐繪柒的視線,說的不卑不亢。
“靠那些商人?慕容枳你這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
“你是覺得我玄鏡堂靠不住還是覺得月輝靠不住?別忘了,你自己曾經也是我們的一員,沒有宗主大人的提點,沒有那兩卷靈訣,你又何來今天?”
“是,你隻記得宗主賜予我的名字半夏,那你可還記得,慕容樞,他是我哥哥?”
“我又怎麼相信你?之前是果納,現在是哥哥,在你們眼底下被人襲擊生死不明,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晶瑩的淚珠滾落。她說著說著,笑了出來。那樣的笑容,盡是說不出的淒慘。
背著巨大的青色彎弓,慕容枳倔強的大步走出了門,紅著的眼眸終於還是晶瑩一片。
“這七靈,我到要看看誰敢動?”
擲地有聲。
遠去的背影混著呼嘯的寒風。
今夜沒有月亮,風撕扯著樹的枝葉漫天飛舞。
一時間,天空烏雲密布,大自然塑造的氛圍,壓抑不已。
雷聲轟鳴,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不見黎明。
風馳雨驟、電閃雷鳴。
七靈寂靜的異常,守夜人挑著燈,眯著眼,身體一起一落,燈芯眼看就要被肆虐的風吹滅。
突然。
搖曳的火苗失去光輝。
守夜人全身炸毛般,猛的睜眼,一柄銀色的鐵劍豁然而出。
低下頭,劍已經刺穿身體,血泛著紅色,不斷翻滾而出。
“嗤”
黑劍被抽了出來,守夜人倒在地上再無動靜,隻有雨在洗涮著血的痕跡。
麵具人收起劍,抬手示意。
他身後黑色的巷道中,數不清的影子躍起、疾走。按照既定的路線分散開來。
眨眼之間,七靈的最外層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走”
一道道影子井然有序的穿過大門,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諾大的建築群裏隻有宇樺閣還閃著微微的光芒。
“記住,活捉。”
穿著黑衣的男人帶著銀色的麵具,負手而立。燭火的微光映在他的麵具上,瞳孔裏,是翻湧的瘋狂。
男人身邊,女人一襲紅衣,掌心拖著一雙白色的耳釘,若即若離。
黑幕中,無數影子向著宇樺閣摸索而去。
沒有任何聲音,一切看著都是那麼井然有序,恰到好處。
宇樺閣搖曳著光亮的房間裏,女孩小小的影子被拉的斜長,麵前的圖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分析。
“枳小姐,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慕容枳固執的搖了搖頭,反問道:“浩叔,古千葉有聯係過嗎?安排布頓衛追查,還沒有結果嗎?”
“布頓衛按照您的吩咐,由伊問長老負責安排。”
“砰”
話音未落,木質的大門被踹飛在空中,慕容枳手裏的長弓已經豁然而出,一道道影子蜂擁而至,南浩聚全身的靈氣彙成巨刃擋在慕容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