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訂在榕城酒店。自從張恒老爸拿下嘉禾大廈的一期工程後,他的建築工程隊得到了一個急速的發展機會。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已經開了公司,手裏頭的工程隊直接從剛開始的兩支,發展到如今的二十多支。
公司成員雖然都是東拚西湊而來,但張富康是掌握了實權,手裏頭握著的四成股權,足以成為公司的話事人了。
這一次城建所開的飯局,張富康自然收到邀請函。
下了樓,張富康很放心的把車交給張恒。
父子兩人來到榕城酒店,張恒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幾個相熟的人便上前來跟張富康打招呼。
看著大家夥臉上的熱情,張恒知道,自己的老爸算得上羯羊市建築工業的一個角色了。
一行人往酒店大門而去,忽然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靠在大門口,裏麵急急忙忙走出來幾個官員迎接。
錢致遠在車裏麵下來,對大家點頭致意。
張恒自然也將目光掃了過去,然而他剛看一眼,心頭不由一愣。
齊文秀?
齊文秀身著簡單的長衫,一條緊致的牛仔褲裹住了她那細長的小腿,很普通的裝扮。
她就這樣帶著淡淡地笑意,跟在錢致遠的旁邊,儼然一副很親密的模樣。
張恒的心思一下活絡開了,暗想這該不會是錢致遠的女兒吧?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便被他打消了,兩人都不是一個姓的,再深思一番,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麼。
張富康也是跟著上去了,畢竟錢致遠是羯羊市的父母官,他手裏的工程可以說是錢致遠一錘敲定下來的。自然不可能充當沒有看到。
“喲,小恒也回來了啊?”錢致遠跟張富康說了兩句,看向張恒笑著道。
“這不是國慶嘛,就回家來休息兩天。”張富康嗬嗬笑著回應。
“小孩子都這樣,我這小侄女不也是偷懶了嗎。”錢致遠哈哈一笑,拉著齊文秀指著張恒說,“你們一個學校的,認識不?”
張恒沒有說話,齊文秀笑吟吟的看著張恒說,“我跟他熟著呢!”
錢致遠一聽,心頭一愣,旋即回過神來說,“那行,你們年輕人玩去吧。我們老的就先進去了。”
說著,拍著張富康的肩膀往酒店走進去。
張富康有點受寵若驚,哪裏敢跟錢致遠並肩而行,稍稍落後半個身子。
不過,錢致遠這麼親密的樣子足以讓所有人將焦點放在了張富康的身上,一個個交頭接耳,紛紛猜想張富康到底有什麼來頭。竟然讓羯羊市的一把手如此看重?
隨著大人離開,張恒跟齊文秀站在門口位置。
“想不到我們還挺有緣的啊?在這都能碰見你。”
張恒摸了摸鼻子,對錢致遠所說的“侄女”是一萬個不相信。他基本可以猜出齊文秀的身份,但沒有點破,聳肩道:“我也沒料到。”
齊文秀見他一副很拘謹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上次我見你不是挺幽默的,怎麼換了個地好像很怕我似的。”
“之前是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來頭,現在知道了,當然要小心一點咯。不然惹得你一個不高興,倒黴的還不是我這個小人物啊。”
張恒煞有介事的說著,惹得齊文秀翻了翻白眼,剛想說些什麼,不遠處飛快的駛來一輛銀色的法拉利。
法拉利顯然是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兩人,卻是徑直從張恒的身邊掠了過去,濺起陣陣水花,張恒忙是閃開,才沒有被淋了一身。
這時,法拉利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當當的停在牆邊。
張恒本能的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這車裏麵的主人正在向他挑釁!
齊文秀看到法拉利,秀眉一蹙,拉著張恒很是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問道:“沒事吧?”
張恒搖頭,齊文秀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張恒說,“幫我擋下,他好煩的。”
齊文秀口中的他此時剛剛從車裏麵下來,身著花哨的衣服,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活脫一個富二代模樣。
畢凱旋心儀齊文秀已久,再加上家裏麵的關係,他可是窮追不舍,花樣百出。奈何齊文秀一直不假顏色,這次來羯羊市的根本原因就是為了躲他!卻不曾想,畢凱旋還是跟鬼魂一樣的跟了過來。
“文秀,真巧啊。你也在這。”
齊文秀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挽著張恒的胳膊就想走。
畢凱旋他一路從明珠市追了過來,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擋在齊文秀麵前,這才裝作一副剛看到張恒的模樣,皺眉道:“你誰啊,沒看我跟文秀說話嗎?趕緊滾一邊去。”
很是囂張的神色,張恒剛剛被他的行為就激起了一絲怒意,這又直接將苗頭對準自己,張恒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怒極反笑道:“你又是誰?擋著我跟我女朋友,信不信我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