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完全沒料到張恒的腳會這麼硬,就跟鑲嵌了鋼板似的。
強忍住腳上的劇痛,麵色不改看向張恒,“已經很少有人能將我逼退了,在這幾年裏,你是第一個。”
張恒隻是笑,“但願我是最後一個。”
黑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緩緩朝後退去。
張恒內心憤怒,正愁著沒處發泄,眼見黑子退去,他擺了擺手,“你讓開,我來。”
何必清聞言,下意識點頭。給他們讓開了一個極大地空間。
其他的人都是看好戲的圍了過來,大家都想知道自己老大這個朋友到底有什麼能耐。
一個電話將他們從羯羊市招呼過來,他們心中自然有點不滿。然而老大的吩咐,他們又不能不做,隻是覺得自己老大被人這樣使喚,有點丟份。
說時遲,那時快。
張恒雙腳微弓,筆直的朝黑子奔襲過去。
黑子眼神凝重,心知這是自己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不敢有一分大意。
乍一接觸,兩人瞬息間打出五六拳。
砰砰碰撞的悶響聲不絕於耳。
眾人看的是情緒激動,完全沒想到張恒居然這麼厲害。
黑子心頭巨震,張恒的身手比他想象中還要強,速度快,力量強,下手狠!
幾乎每一下的進攻都能打在他的七寸上,是以他隻能被動防守。
數個回合下來,他已經略顯頹勢。
黑子不是普通人,在一些特殊的部門工作過,這兩年才退下來,被畢家招去做供奉,為的就是保護一些關鍵人物。
這一次出門,也是在畢凱旋的慫恿之下,才跟著出來的。
畢竟畢凱旋乃是畢家的直係子孫,以後走不走仕途都絕對是畢家新生代的重要人物。能討好未來可能的“家住”畢凱旋,黑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然而,他這第一次出手,居然敵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說出去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以後他也不用在畢家混下去了。
“啊!”
黑子大喝一聲,用盡了渾身的解數,總算是將張恒給逼退,得以一絲喘息時間。
張恒倒不著急,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心中卻是有點吃驚。
這個矮小的男人,居然能在他的手下撐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裏他是一直在警察訓練館裏練習武術,那武術教練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畢竟家大業大,隨便一個家仆出來就是這麼厲害。”
張恒心下暗道,再一次認識到一個大家族的底蘊。
以他如今的實力,要想對抗省裏的畢家,無異於以卵擊石。
隻是他要為之妥協嗎?絕不!
正如老狼所說,你弱小,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唯有將畢凱旋打怕,讓他想到自己都會心生膽寒,才能一絕後患!
念及此處,張恒下手不再留情。
拳腳交加,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黑子的身上有好幾處都受到重擊。
眾人大聲爆好,紛紛為張恒的強大而歡呼。
黑子粗粗的喘氣著,用手攙扶在牆壁上,一雙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畏懼。
“再打下去,你會死的。”張恒說,不緊不慢的朝他走過去。
黑子沒有說話,發出一聲嘶吼,再一次朝張恒衝了上去。
他很狼狽,就好像在獵槍之下的孤獨的狼。
咚!
一拳落在他的臉頰子上,鮮血當即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身子更是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後重重落在地麵上。
渾身上下劇痛難耐,卻是再難動彈半分。
雙方勝負已分,自然是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在何必清的眼神示意下,幾個大漢走上前去,黑子還想掙紮,被一人用蠻力壓在腳下。
“現在怎麼辦?”
何必清看向張恒問道。
張恒雙眼一眯,目光落在門口處那個呆若木雞的經理身上。
那經理被張恒直直盯著,心下一顫,想也不想的就準備往後跑。
然而,張恒早就有所準備,腳下大步一跨,臨至經理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
包廂中。
畢凱旋有點心神不寧,略顯暴躁的在沙發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唐紫怡悠悠轉醒,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旋即馬上反應過來,坐起身來,然後便看到一臉陰鬱的畢凱旋。
“你是什麼人!我這是在哪?”
畢凱旋猙獰一笑,看著唐紫怡那好看的麵容,暴躁的情緒略微消退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淫靡,心想你不是動了齊文秀嗎?我就玩弄你的女人!
想到便做,直接俯下身子,用力的抓住唐紫怡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