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你媽媽跟你一起做嘛!”許亦瑤說。
丁沛玲搖搖頭,說:“她哪有時間,餐館的生意還忙不過來呢!”
這時候,安東尼奧用英語對丁沛玲說了些什麼,許亦瑤白學了幾年英語,這幾年全就飯吃了,一句沒聽懂,也有可能是安東尼奧講話語速太快,她隻聽明白了“房間”“餓了”幾個單詞。
丁沛玲轉過頭來,對許亦瑤說:“我丈夫說,你一定很餓了,先進屋去吃飯,我婆婆準備了些食物,吃晚飯,好給你安排房間休息,你的房間,我們已經打掃幹淨了。”
“謝謝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許亦瑤客氣道。
丁沛玲攬住許亦瑤的肩膀,說:“說這樣客氣的話,就顯得疏遠了哦,幾年的友情,是鑽石也換不來的。”
丁沛玲幫許亦瑤安頓好了房間,帶她去了客廳。
客廳的白色長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麵包奶酪,切片烤鵝,牛排紅酒,總之都是西式餐點。
許亦瑤一眼就望見丁沛玲的婆婆,是一位高鼻梁金發碧眼的美國婦人,她皮膚很白,保養得很好,一點都不像五十歲的人。她見許亦瑤走過來,用英語跟她打招呼。
許亦瑤也用英語問了好,謝過她的款待。
丁沛玲說:“亦瑤,坐吧,一起吃飯,就當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我婆婆隻會做西餐,你吃得習慣嗎?”
“吃得習慣。”許亦瑤微微一笑道,“很謝謝伯母準備的豐盛晚餐,看起來就好美味的樣子!”
許亦瑤把從中國帶來的禮物拿了出來,丁沛玲說想念中國的茶葉,許亦瑤就帶了好多普洱茶,她還為丁沛玲的寶寶買了小金佛,她沒有準備衣服,怕買來不合適。
晚飯後,許亦瑤衝了衝澡,然後在丁沛玲的安排好的客房內,睡了。
坐了一天的飛機,足夠累了。
……
來到舊金山的第二天,許亦瑤就通過QQ與沈安蓉進行了視頻通話。
沈安蓉嫁去的鄉下雖然很窮,也沒有電腦,但是她的手機是有視頻功能的。
沈安蓉說:很為你高興,如果你能從陰霾中走出來,我才開心。希望你在美國過得好。
許亦瑤問她,有寶寶了嗎?
沈安蓉笑笑,說:有了,三個月了呢。
與沈安蓉通話後的第十天,沈安蓉突然打越洋電話給許亦瑤說她要離婚!
許亦瑤嚇了一大跳,說怎麼了?
她隻說一言難盡!
然後就掛了電話。
而且,以後再撥她的號碼總是停機。
然後又過了三天,沈安蓉哭著,與許亦瑤視頻通話。
許亦瑤打開視頻,發現沈安蓉一臉的憔悴模樣,非但沒有養得好了,反而比上夜班的時候更黑更消瘦了。
她的臉曬得漆黑,沒有施一點粉黛,眼角布滿了細細的皺紋,和以前判若兩人,許亦瑤差點認不出她。
現在的她和二十二歲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老了。
許亦瑤突然想到這個詞。
“亦瑤……”沈安蓉掩麵哭道,眼淚縱橫不止。
“怎麼了?才結婚多久啊?怎麼就要離婚啊?他對你不好嗎?”許亦瑤對著電腦屏幕問。
“離婚,堅決要離婚!”沈安蓉拿著自己的手機說。她是用手機視頻通話的。
“我真是後悔,當初怎麼會瞎了眼睛看上他!”沈安蓉說。
許亦瑤隻是靜靜地聽著她說。
“你知道我手機經常停機是怎麼回事嗎?”沈安蓉問。
“怎麼回事?”
“沒錢充話費!靠!”
“怎麼那麼慘?”
“全家就他一個賺點錢,其他都是依靠地裏的糧食,這幾個月以來,我過得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天天下地幹活,回來以後還要被他當做出氣筒,就因為我不是處~女,他時不時就拿這件事情來說事!什麼年代了!靠,土老帽!當初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處~女!”
“就因為這點小事離婚嗎?孩子呢?你不是有孩子了嗎?能湊合就湊合過好了,離了孩子怎麼辦啊!”許亦瑤說。
“如果隻是這個也就算了,我懷孕,他還打了我……”說到這兒,她忍不住眼淚掉下來。
“什麼?他打你做什麼?”
“就因為我婆婆給我端了一碗水放在我身後,我沒注意,給打翻了,他就一頓拳腳相加!”沈安蓉哭著說,“其實,我一直隱瞞再強顏歡笑,可是,我懷孕了他還這樣,我真的受夠了,嗚嗚……”
“太過分了!”許亦瑤說,“他那樣的條件,能娶個老婆回去就不錯了,還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