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開車了!我來開!”沈安蓉皺著眉頭說,“我們換一下位置!”
上官子墨停了車子,將頭靠在方向盤上,久久……他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頭。
“上官,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了,愛也好恨也還罷,已經不再重要了,你還有我陪在你的身邊,不是嗎?上官……不要難過……”
沈安蓉伸出手,輕柔地撫莫著他的頭。
上官子墨抬起頭,他的眼圈很紅。
他突然抱住了沈安蓉,嘴裏喃喃地說:“小容……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謝謝你,不嫌棄我,謝謝你,肯原諒我……”
“幹嘛說這些讓人傷心的話?”沈安蓉不解地望著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害怕他會想不開去尋死。
因為,父親的死,還有那個讓他愛恨交織的女人--林微微。
這一切,常人真的無法承受。
“我愛你,子墨,我在這裏,忘記她,忘記一切!”沈安蓉徒勞地說著,她不希望他傷心難過,不想看見他受傷的樣子。
上官子墨抬起頭,他用手箍住了她的頭,將唇瓣覆蓋上去,輾轉溫柔地吻著她:“不要離開我……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會……”沈安蓉攥住他的手,用力地給他力量。
他這樣說,她就放心了,他沒有尋死的心她就放心了。
他終於放開了她,淡然一笑說;“有你在,什麼都會過去的。”
他和她換了位置,沈安蓉坐在了駕駛座上,而上官子墨則坐在了副駕駛上。
車子緩緩地開著,上官子墨因為身心俱疲而倒在駕駛座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沈安蓉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了,路況還算了解。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很順利地開出了郊區墓地,進了市區,然後一路順風地開進了上官子墨的別墅裏。
因為沈安蓉開車很慢,所以在雨天也這樣順當。
也許,這就是男人開車和女人開車的區別。
男人開車總是想超越前麵的人,車速能趕上火箭就搞到火箭那個車速。
女人開車隻是想平安到家,所以車速緩慢……不急不躁的樣子。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上官子墨才醒過來。
他揉了一下眼睛說;“到了?”
“嗯,到了,下來吧!”沈安若說。
“嗯。”上官子墨答應著,走下車子。
“這樣的別墅太大了,你一個人住顯得太孤單了……”沈安蓉淡淡地說。
“不是有你陪我嗎?”上官子墨淺淺一笑。
他的臉色不是太好,臉色如灰,許是沒有睡好的緣故。
“兩個人太孤單了!”沈安蓉說。
“這好辦,我們可以生幾個孩子。”上官子墨半開玩笑地說。
他能跟她開玩笑,她心裏就開朗的多了,也不再害怕他會想不開。
她突然問;“上官,你最愛的人……是我還是林微微?”
“不要再提起她的名字,以後的日子裏都不要再提起她的名字……”上官子墨的臉冷下來,他別過頭去,眼睛裏卻有霧水凝聚。
沈安蓉說:“好,是我錯了,不如我們再招幾個傭人進來,人多了熱鬧,多養幾條狗,幾隻貓,不然的話,這裏顯得太寂靜了……這樣的寂靜,讓人覺得害怕。”
“好。”上官子墨答應她。
她和上官子墨在一起有幾個月了。
可是,她覺得她還是不是特別的了解他。
他說過林微微有一本日記。
也許,在林微微的日記本裏,她會找到很多的答案和秘密。
原本,林微微的日記本是作為呈堂證供出現在法庭上的。
可是,林微微已經精神失常,他們也便沒有向法庭提起關於她的日記本的事情。
回到房間以後,沈安蓉進廚房熬了幾碗薑湯。
因為方才的淋雨,熬點薑湯以防感冒。
沈安蓉先盛了一碗給上官子墨端了過去。
“子墨,起來喝了再睡!”沈安蓉聲音溫柔地說。
她的手裏正端著那碗薑湯,熱氣騰騰地冒著熱氣。
上官子墨渾身困乏,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棉被,臉色很差。
沈安蓉攙他起來,將枕頭塞在他的身後。
她用嘴唇試了一下薑湯的溫度,剛剛好可以喝。
然後,她扶著他,喂給了他。
上官子墨喝完薑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沉沉地睡去了。
沈安蓉退出了上官子墨的房間,進了廚房,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渾身暖融融的。
她將碗洗了,然後走出廚房的門……
她突然有一種欲.望,她想看一下林微微的日記……
她的日記裏到底記錄了什麼樣的秘密……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