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啊,即便她是公主,可既入了我王家的門,就是我的兒媳婦,早晚問安且不說日日都來,即便是隔三差五的過來也是好的。這些日子,初兒身子不適,都還日日前來,她倒好,幾天見不到人影。”
王夫人口中頗有微詞,王敘之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他恭敬的行了禮,解釋道:“母親誤會了,近日她身子有些不適,所以未來給母親請安,前些日子讓兒替母親問好,兒子倒是忙忘了。”
“哦?這樣啊。”
王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聽王敘之這麼說,心中便安然了許多,這才挑眉,笑道:“我兒啊,我知道你偏愛初兒,可也萬不能怠慢了公主,她既無大過,我王家也不能虧待了她。”
王敘之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和溫潤了許多,“是,兒子知道了。”
從王夫人的院子中退出來後,王敘之正要王蕭慕青的院子走去,身旁的小廝卻突然開口,問:“二公子不回院子?”
王敘之的腳步一愣,看了眼那小廝,冷嗤一聲,道:“王安,整個王家,你隻有一個主子,想清楚了再出現在我麵前。”
王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大變,額頭上的汗珠立馬冒了出來。
十幾日沒有見到蕭慕青,腳下的步子,竟是無端的快了許多。
王敘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走到院門前,看到院子裏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腳下的步子,這才慢了下來。
蕭慕青背對著院子外,一邊走,一邊低聲的念著。
“許久沒有讀過阮脩的詩了。”
王敘之的腳步猛地一頓,那顆急切的心,也突然平靜了下來。
斐竹點點頭,剛一回頭,突然看見院門口的王敘之,臉上一喜,急忙拽了拽一旁的蕭慕青。
蕭慕青回頭,看到來人,神情平淡,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阮脩的詩畫,算是一絕。”
他緩緩走了進來,越過蕭慕青,朝著屋內走去。
蕭慕青愣了片刻,這才不緊不慢的跟了進去。
一進去,王敘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屋子裏怎麼這麼冷?”
“因為........”
“冷麼?我到不覺得冷。”
蕭慕青走過去,端起桌子上的水,啜了口。
王敘之順著蕭慕青的手看去,臉色更差了,“怎麼沒有泡茶?”
蕭慕青放下杯盞,抬眸,對斐竹吩咐道:“泡茶。”
斐竹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兩人間,隻剩下沉默。
蕭慕青不說話,王敘之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該不該解釋,這十日來,為何自己沒有過來。
可若是解釋了,她又會不會不高興?
這麼多年來,王敘之還是第一次,考慮別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