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報複的決心和發泄欲望的滿腔熱血出發,來到別墅的時候才終於恢複清醒。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真的企圖在曾文倩家裏幹什麼的話,且不提成功的希望何其小,就是僥幸成功,我難道就能承受得了他們的報複麼?

我最大的倚仗就是被騙的曾父的怒火,可誰又知道,這火不會燒到我身上呢?

畢竟曾文倩是他的女兒,而我和溫涼就不一樣了,憑我對曾家的粗略了解,弄死我們兩個真的是輕而易舉......

退一萬步講,我也承受不住曾文倩和溫涼的報複,這樣冒失地舉動會讓我萬劫不複。

我後悔了,剛剛踏進別墅就準備離開,可當我轉身的時候,卻在別墅區門口碰見了曾文倩的母親,她非拉著我去家裏吃午飯......

來曾家蹭飯,曾文倩自然沒給我什麼好臉色,但好在我沒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她也就沒怎麼為難我。

為了穩固我們的感情,曾母提出以後每天中午或者晚上我都過來吃個飯,還說跟曾父商量一下,少些繁文縟節,讓我們盡快完婚,也讓二位老人盡快抱上孫子......

聽著這樣的話,我心裏酸溜溜地幾乎難以忍受,但也沒法說什麼。

聽到她媽說這樣的話,曾文倩倒是很開心,開心地說謝謝媽媽關心。

母慈女孝,好不熱鬧,可我心裏清楚地很,早一天結婚,她就早一天能拿到她父親的財產而已......

對於我?

她厭惡都來不及,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轉變態度的可能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很快,婚禮如期而至。

我像個傀儡一樣,被曾文倩操控著幹這幹那。

試西裝,拍婚紗照,她甚至跟她爹撒嬌說:她不想放下工作,幹脆就把蜜月旅行推後算了,讓她爹很是高興......

我心裏清楚,這一切都是幌子,在忙碌之中隻覺得備受屈辱,我像是個棋子,被曾文倩和溫涼操控著上上下下四處遊走,一步步實現著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婚禮當天更加熱鬧,作為新郎的我如同是曾家的新貴一般,不斷地接受著來自各個有頭有臉的賓客的祝賀,其中還不乏羨慕或者嫉妒的眼光。

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隻能算是折磨。

我很想當場逃離,然後看無法收場的曾文倩和溫涼狼狽的樣子。

可這隻是想法而已......我確信如果我讓曾文倩下不了台,接下來的日子裏,她說不定會讓我下不了床......

於是乎,我從自己的體內逼出了演戲的基因和天賦,和曾文倩遊走於各個酒桌之間,接受著他們的祝賀,並且作為新人,給他們敬酒......

轉著轉著,當我至少已經兩杯高度白酒下肚,有些暈沉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哥哥溫涼,竟然也是來賓之一。

他站起身,端著酒杯說道:“哎呀,恭喜你啊弟弟,我太激動了,來,哥哥和你喝一杯!祝賀你!”

他滿麵春風,大聲呼喊著,仿佛生怕熱鬧的人群不知道我是他弟弟一般......

不知道是酒水的力量,還是內心的屈辱,看著他熱情的臉,一陣陣的惡心從心頭湧向我的喉嚨之間,我放下酒杯說道:“不好意思,我得先去個廁所……我要吐。”

我聲音不大,卻讓溫涼變了臉色……他大概是以為我在故意羞辱他。

我才不管,我他媽巴不得殺了他,還跟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