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喬悠悠身子一顫。
她突然在想,自己還真不是個偷.情的料,明明自從那晚之後,和傅席歌什麼都沒有,可是,今天這樣的情況,卻偏偏讓不清楚情況的人心生遐想,連她自己,都好像做錯了事一樣緊張!
“你現在出去就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傅席歌說著,飛快地在喬悠悠臉頰上吻了一下,惡劣的聲音卻很輕地飄在她耳邊:“突然發現,你也就表麵上裝成個女漢子,實際……”
後麵的話太輕,喬悠悠沒有聽到。
此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氣,衝著外麵的二人道:“我在這裏。”
說著,她強裝鎮定從陽台走了出去。
付劍波已然迎上了她,拉住她的手,語氣有些生氣:“悠悠,你受傷了,怎麼還跑到陽台上吹風?這秋天溫差大,出去感冒了怎麼辦?!”
“我沒事。”喬悠悠有些不自然,想要抽回手:“我就是白天睡多了,睡不著而已。”
付劍波沒有察覺到異樣,隻是點頭:“好吧,如果睡不著,我陪你聊天。但是,不要自己亂跑了,你頭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容易留下病根的。”
“知道了。”喬悠悠心頭有些複雜。
她知道,付劍波是真的關心她的,她的心裏也沒有別人。可是,每次付劍波一貼近她,她就無法控製地想起她在倫敦見到的那個畫麵。
衣櫃裏,男人女人的衣服交錯放在一起,床上,還有女人的內.衣……
而此刻,她的後背上,似乎還有剛才傅席歌遺留下來的溫度,連臉頰上,似乎都還有他說話時帶來的風。
她和他,都不是當初的樣子……
她感覺有些煩躁,於是衝付劍波道:“我要回去躺著了。”
“好,悠悠,我扶你。”付劍波說著,扶著喬悠悠躺下,又幫她蓋好了被子。
他坐在她的床邊靜靜看著她,直到她打了個哈欠,衝他道:“劍波,你回去睡吧,我也困了,要睡了。”
“沒關係,我看著你睡著。”付劍波看著喬悠悠的麵孔,隻覺得之前在倫敦那幾個月肮髒的時光,正在慢慢褪色塵封。一切都在變好。
後來,他聽到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綿長,這才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陽台上,傅席歌靠在角落,百無聊賴地有些想要抽煙,可是,煙和火都不在,而且也不能發出動靜,所以,隻好作罷。
他看向遠處的燈火,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堂堂一個大少爺,放著軟床不睡,大半夜就好像偷.情一樣躲在角落。可偏偏,他真的什麼也沒做,除了剛才見喬悠悠樣子可愛,故意逗她親了她一口之外,甚至連非分之想都真的沒有……
畢竟,那個晚上,也是喝多了,否則,他不會對一個有了男朋友,還可能很快結婚的女人下手。
隻是,畢竟是他親過睡過的女人,他總覺得心裏有什麼不同。
就好像今天,明明都走人了,他偏偏腦抽把燕窩給帶了過來,還睡著沙發不走。
他想,他就是替喬悠悠不值,再加上看不爽付劍波敢做不敢當的行為,所以,多管閑事了。
聽到外麵的聲音徹底消停,又過了一會兒,傅席歌才輕聲從陽台上走了出來。
他躺回了沙發,開始還沒睡意,後來不知不覺真睡了過去,而且,還做了夢……
第二天早上,他睜開眼睛,想到昨夜那個夢,低低地罵了自己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昨晚,他夢見和喬悠悠滾床單了,似乎,還非常嗨。
以至於,早上的時候那裏還因為不能真正發泄而脹痛得厲害,隻得拿著衣服遮住了撐起的帳篷,去洗手間自己解決了,才走了出來。
因為付劍波的母親來了,所以,第二天早上,他等喬悠悠輸上液,便去了賓館,陪母親去吃早餐。
而藍小棠因為耽誤了一天的工作,不得不回家拿電腦和一些資料。
於是,病房裏隻剩喬悠悠和傅席歌。
因為昨晚的事,喬悠悠刻意沒和傅席歌說話,她躺在床上,因為不能看手機,所以,隻好將目光落向窗外,看著外麵千篇一律的景色。
這時,感覺到腳步聲近了,接著,傅席歌繞過病床,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他開口道:“起來吃點水果。”
喬悠悠這才看到,他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保鮮盒,裏麵放著切得整齊的水果丁和牙簽。
她想到昨天的事,心頭莫名地焦躁,說話也就染上了幾分火氣:“傅席歌,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當,在這裏陪床幹嘛?非要讓人誤會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