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多變,下了一會兒雨,天就轉晴了。
簡十三磨了一杯咖啡,修長的手指拿著小勺子輕輕的攪拌了幾下,深邃的眼中諱莫如深:“最近,我接了一部電影,你就跟在我身邊。好好的學習學習,什麼是演戲。”
《驚鷺》在電視上已經播放了幾天,收視率穩坐第一。
追劇群眾淚眼婆娑:玻璃渣裏找糖吃啊。
觀眾A:阿楚死的時候,一下子就哭了。
觀眾B:白槿的演技真垃圾。還沒學曆,不就是仗著簡十三才有的資源嘛。跟唐詩一比,都沒法比。
女孩穿著短袖,露出潔白的手臂。整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端著手機,繪聲繪色的把前幾個點讚高的評論都讀了一遍。
簡十三瞟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安慰道:“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白槿的身體仿若脫了骨頭一般,攤在沙發上,後背倚著靠背,雙手自然的搭在兩邊,仰著頭,道:“我知道。”
她和唐詩自然是沒法比的。
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唐詩是天上的雲,而她充其量也就是個泥巴。
簡十三揚了揚眉頭,這些天這個小丫頭也不嘰嘰喳喳的了,耳根子是清淨了不少,可也覺得終歸是缺了點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白槿的小小的臉龐上,有了一層深意的打量。
白槿被他看的的有些局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問道:“三爺,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簡十三站在沙發的後麵,低頭看著她,蔥白如玉的手指輕柔的戳著她的額頭,食指撫過她的眉骨,深邃的眸光中迷蒙上一層奇異的色澤。
她的肌膚柔滑細嫩,如同白水煮蛋,撥了殼兒的蛋清,彈嫩,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白槿直愣愣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以為臉上真的有什麼髒東西,所以沒有動。
簡十三看著她嫵媚可愛的乖巧模樣,就像是古代洞房紅燭之夜等待著垂幸的小娘子一般,身體深處有種熱氣緩緩的出來。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清了清嗓子,捏了她的眉毛一下,移開手,道:“有一隻蟲子。”還裝作真有的樣子,甩甩手。
“哦,謝謝爺。”女孩子往旁邊一歪直直的倒在沙發上,隨手扯了茶幾上的一本書,舉過頭頂,翻開。
上學啊……
上大學。
她的心裏總有一股說不上的酸楚。
白槿將書舉得高高的,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手一抖,書恰巧不巧的扣在了臉上。
“嘶~”
怪痛的。
“起來。”簡十三彎腰將扣在她臉上的書拿開,對著女生被氣的紅撲撲小臉看了幾秒鍾,道“走。”
“嗯?去哪兒?”因為他手上的動作一使勁兒,將白槿拽了起來。小姑娘匆匆忙忙的站起身,因為著急,差點被桌子絆倒。
“超市。”他今天的發型是簡單的碎發,沒有特意的造型,穿著黑色得運動衛衣,和之前的襯衫相比多了幾分親近感。
白槿跟在他的屁股後麵,換了雙鞋,戴上墨鏡,看著他的背影:“去超市幹嘛?”
“買我們晚上比較需要的東西。”簡十三的嘴角微微揚起,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
白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