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人是爬著出來的,顯然說明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能靠手摸索著。

那這個叫苑檸的女子又是他的什麼人?看他焦急得樣子,顯然很在乎!

容非墨點起腳尖,便飛身來到了百裏秋荻身邊,手一撈便將百裏秋荻給撈了上來……

“大哥,是你嗎?”平南王站在雕欄處,看著用手支撐身體的池水墨說道。

池水墨立即回過頭去看平南王,又看了一眼正戴著自己麵具的容非墨,一時不知道怎麼回道。

容非墨一直隱藏著自己,自然不想輕易的讓人知道自己。

“咳咳咳……”百裏秋荻嗆了幾口水,現在正猛烈的咳嗽著,她現在全身濕透,單薄的衣裳緊緊的黏在她瘦弱的身體上,恍惚間都能看見她內衣的顏色。

索性她頭上的假發很牢固,並沒有隨著水飄走,相反碰到水便更加牢固的粘在她的頭上。

平南王等了許久也沒有得到回答,而且看那個戴著昆侖山奴麵具的人更是一臉的毫無預兆,便知道自己肯定是認錯人了……

這個人肯定不是南陵王,自己的大哥!

都是那個昆侖山奴麵具將他給騙了,於是便又下令將這三個人全部抓回來……

南陵王深愛的是自己的王妃,即便是遊湖也會和自己的王妃在一起,又怎麼會和自己的屬下出來遊湖?

再說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離開他的南陵府半步。

正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池水墨立即回道:“住手,南平王。”

這個聲音和南陵王的聲音如出一轍。

南平王連忙做了個手勢讓屬下停下,俯首看著在地上摸索的南陵王,不覺有一似快意在臉上拂過:“大哥,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想怎樣?”池水墨學著容非墨的聲音,眼睛卻是看著容非墨這邊的方向。

他不能讓南平王發現容非墨的真實身份,他隱藏了這麼久,絕對不能因為這一次小小的失誤,就將容非墨所有的計劃打亂。

也怪他,非要說什麼遊湖!

明知道自己身體需要休息,卻隻想著玩。

以他現在的情形是真的不能出現在公眾視野的。

剛才容非墨出去救百裏秋荻,很多人都看見了。

要是讓平南王知道容非墨沒有瞎,那容非墨精心準備的那一切都會不攻自破。

所以他現在隻好代替他,隻要一會兒,就可以瞞住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也都會認為南陵王是真的瞎了……

“三弟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大哥。”平南王看著南陵王在木板上慢慢摸索,強自要站起來的樣子,真的讓他看了舒暢到極點:“大哥如今失了明,又怎麼會有這好心情出來遊湖呢?即便是出來身邊也應該多帶幾個人啊!”

平南王嘲諷著。

“謝謝三弟的關心,本王隻是想找老朋友敘敘舊,不想被旁人打擾。”池水墨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的樣子,用手支撐著木板,慢慢的站起來。

同時手肘部和胸口處傳來的痛楚,卻讓他身上的冷汗不禁滲出。

容非墨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連忙走到池水墨身邊去攙扶,用很小的語氣對池水墨說:“平南王的疑心很重,要演就演像一點兒。千萬不能讓他察覺。”

池水墨暗自點頭。

在容非墨身邊生活多年,他的習性,說話風格,他還是能掌握得住的。

在加上他又戴著麵具,平南王看不見他的麵部表情,隻要他的肢體和語言到位就成。

“那怪三弟無理了,要是大哥早點兒亮出身份,也不會弄到現在的這個局麵。”平南王麵帶著微笑,似是在賠禮:“大哥的畫舫已經被愚弟撞壞了,已經開始積水了,大哥若是不嫌棄就到愚弟的畫舫上一並遊湖,也全當愚弟給大哥賠不是了。”平南王看著這精致的畫舫因為經過兩輪的撞擊,再加上侍衛的蜂擁而上,這個船已經開始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