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道長在翻滾的油鍋中,先是在空中擺了各種的姿勢,然後猛然之間便將手伸入了油鍋。
眾人再次一聲叫好聲。
鍋裏噗滋噗滋的炸著,劇烈的在鍋中翻滾著。
光是離油鍋近的人,都不自覺的朝後退去,生怕那油性子沾到自己。
而百裏秋荻隻是微微扯了一個冷笑,便要上前,池水墨便蠟燭百裏秋荻,有些擔憂的說:“苑檸,你可有把握?”
百裏秋荻是認真的點點頭……
走到油鍋旁,那老道長用一種“你不敢伸入油鍋”的眼神看著百裏秋荻。
而百裏秋荻亦用一種“我伸給你看”的眼神看著老道長。
待百裏秋荻卷起袖子,就要伸進去的時候,那老道長知道這百裏秋荻是認真的,連忙在一旁喝住道:“姑娘,這雙手要是下去了,可是廢了,你可想好了?”
百裏秋荻回以一個微笑,就要下手,光是她的掌心在能感覺到這油鍋根本不熱。
而容非墨卻在這個時候出了聲:“苑檸小姐,這雙手可是你自個的,若是毀了,怕是換皮都沒法彌補。”
藏在袖中的手,容非墨不經意握起。
那油鍋是有多熱,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百裏秋荻沒聽,直接就將手伸了起來,還在油鍋中來回攪動了一下。
當時那老道長就一臉的灰白。
而在場的人更是吃了一驚。
“苑檸,你是怎麼到的?”池水墨吃驚的說。
他以為苑檸會用什麼辦法保護自己的手,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直接伸進去……
“沒什麼辦法,你也可以,來……”百裏秋荻衝池水墨招招手。
池水墨將信將疑,走到身旁才感覺那油鍋並不是看到的那樣熱。
百裏秋荻拿著他的手就將他的手放在了油鍋中,池水墨也一下知道了奧妙。
衝著穩坐在位置上的容非墨說道:“什麼法力高深的法師,不過就是個騙子。”
那法師的臉色早已慘白,汗流如下,被秋風卷著,那汗水滴落得更快了。
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嘴唇發紫,哆嗦著:“王爺饒命……‘
容非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彎起,不露一絲痕跡:“何解?”
“這鍋裏的油看上去熾熱不得,但是實則卻跟溫水差不多,雙手伸進去自然沒有事。”池水墨解釋著。
坐在容非墨身旁的百裏柔。臉色鐵青,憤恨不及:“王爺,此等惡名,膽敢欺騙王室,罪加一等。”
容非墨正耐心的聽著池水墨的解釋,又聽到百裏柔的嚴懲,不覺纖長的手翹起,慢悠悠的瞧著竹椅,最後微微抬起頭,聲音極輕:“那就按照柔兒說的,斬立決……”
立時,那老道長和他的幾個弟子,便齊齊的跪在地上,求著饒。
一時淒慘聲,不絕於耳。
但是容非墨卻悠閑的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而其他人亦沒有流露過多的情態。
古藤昏鴉,一天就這麼到了盡頭。
百裏柔也不知是開了竅,開始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