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柔看到百裏秋荻白色裙子被鮮血染得深紅,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血順著百裏秋荻的大腿流下。

百裏秋荻痛得在地上呻吟著,叫聲十分的淒慘。

“去找大夫過來……”容非墨沉聲說道,說完便摟著百裏柔離開了……

秋墨眼淚流流的抱住渾身發冷的百裏秋荻,哭道:“這王爺怎麼這麼殘忍,小姐都懷了王爺的孩子了,小姐這樣王爺一點兒都不心疼,在怎麼說都是王爺的孩子啊……”

百裏秋荻現在滿腦子隻有頭疼,根本沒有精力在去想這些,當然除了痛,心裏卻更是一陣冰冷。

秋墨抱著百裏秋荻發抖的身子,痛哭著,淚大把大把的滴落在百裏秋荻的臉上。

百裏秋荻痛得捂著自己的肚子,淚無聲的從臉龐滑落。

百裏柔受到的傷隻不過是外傷,除了頭發被剃掉,手臂和喉嚨受了傷之外,身體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禦醫檢查過肚中的孩子也沒有什麼事情。

隻是受了些驚嚇,休息下便好了。

至於百裏秋荻這邊,大夫一直忙到晚上才過來。

“王爺,百夫人肚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而且身體十分的虛弱,氣血不足,恐怕以後都很難懷上身孕……”張大夫拎著藥箱,有些惋惜的說。

徐貞聽到也聽聽的歎了一口氣,眼光看著坐在床旁安慰百裏柔的容非墨。

“知道了。”容非墨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擔憂,好似這與他沒有關係一樣。

張大夫遲疑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出口。

徐貞便給了一些銀兩將張大夫送回去了。

百裏柔坐在床上,吃著燕窩,一雙狹長的鳳眸看著容非墨臉上的表情:“王爺,要不去看看百裏秋荻吧?到底是王爺的孩子。”

容非墨笑了一下,摸著百裏柔被剃掉頭發的頭說:“不用,柔兒的身體最要緊。”

百裏柔本身就沒有想要容非墨去看百裏秋荻,這樣說也不過是試探而已。

聽到容非墨這樣回答,她倒也放心了,她還真的擔心容非墨會真的對百裏秋荻放心不下,畢竟百裏秋荻懷的是他的孩子。

王爺畢竟是孩子的父親,聽到孩子沒了,多多少少都會關心一下,但是卻沒有想到容非墨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副淡漠的摸樣。

好似心思全都在她的身上一般。

“王爺,你之前是如何中毒的啊?”百裏柔開始好奇的問起來。

容非墨低下頭,摸著百裏柔的手說:“無意間吃了一些相生相克的植物,那會兒是在野外,本想著秋高氣爽的正適合登高,再加上好久沒有出去,便和徐貞出去透透氣,卻不想中了毒,隨後便遇到百裏秋荻了,我也不知道是她……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是這樣嗎?”百裏柔半信半疑。

容非墨輕扯一個笑容:“後來我又一次毒發,那個時候仙醫就在我身旁,才知道我的毒不是那麼簡單,這毒說來也不是很毒,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不會發作,但是若兩個人不能在一起,那麼那個人就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