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蘭見有了錢,手腳是從來沒有過的麻利,一會兒就拿來了一大堆的書,好似是怕百裏秋荻嫌少在讓她去那似的。
所以即便外麵天寒地凍,小蘭愣是將這些書全都藏在了她的夾襖裏,本來就穿的臃腫,現在就更顯臃腫了。
百裏秋荻坐在床上,手上抱著個燙婆子,翻看著小蘭拿回來的書。
這些書,本本深奧,十分難懂。
看得百裏秋荻也十分的乏味。
她就知道這小說從明代才開始有,現在雖然不知道是哪個朝代,但是小說還真的沒有出現過。
百裏秋荻又在翻看了另一本,一不小心卻從中掉出了一張梅花印紙。
仔細聞來上麵還帶有一股幽香,很淡。
若不是仔細聞還聞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這香味兒中還夾雜著一股茶香。
容非墨喜愛茶,所以久而久之身上便有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而這紙上既然有,就說明有人經常觸碰這張紙。
百裏秋荻打開一看,開口的的第一句竟是她唱的東風破……
百裏秋荻又看下去,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落下。
估計是他很喜愛這首詞,所以便寫了下來,拿出來時常翻讀。
百裏秋荻重又夾雜了進去……
又翻看了其他的基本,不是難懂的律文便是兵書。
雖然醫術難懂,至少她會啊。
可是這兵書看了又有何用?
還有這音律之書,她是沒那個音樂細胞。
算了,看書隻是想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也沒真打算能在南陵王的書房找到醫術。
要醫術,等明日跟池水墨要吧。
皇宮中的池水墨心不在焉的參加著這個宴會,而皇上雖然臉色好點兒,但是誰都看得出來,沒有這個心思。
所以這個宴會早早的就結束了。
池水墨本想回行宮給容非墨寫一封信,明天去找容非墨顯然是不可能的。
至少也要等身邊的尚書和謹官將事情回稟了,他才好離開。
剛回到行宮,熱茶還沒有喝上一口。
皇後身邊的李公公便來了,說是請太子去福寧宮嚐一嚐從圖樊耶送過來的馬奶。
池水墨本就沒這個心思,便回絕了李公公。
這李公公便說道:“太子一定是為百夫人的事情煩惱吧?”
池水墨抬起眼看著李公公,心裏想著,該不會這事兒連皇後都知道了?
隱隱的就覺得不是那麼正常。
“太子,皇後知道太子對百夫人有情,所以今晚招太子過去,就是想商量下,如何讓太子名正言順的將百夫人帶回北洋國,畢竟這百夫人是南陵王的妾侍。”
李公公笑著回答道。
池水墨聽了是這個事情,當即緊繃的琴弦便又鬆懈下來:“本宮想在寮國多逗留數月,看一看這邊的雪景和冰山,到開春的時候,本宮再動身回國也不遲,至於百夫人的事情,也如皇後所說是南陵王的侍妾,即便本宮是太子也不能奪人所好。”
李公公見這樣,隻好福了福身子回去。
池水墨提筆剛寫好給容非墨的信,門外就聽到下人稟告,皇後娘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