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安伶韻長歎了一口氣。
看樣子,定是昨晚的那些話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買醉來麻痹自己,折磨自己。
“太太,醒酒湯熬好了。”說話的功夫,王嫂端著醒酒湯進了屋。
安伶韻讓王嫂扶著顧銘爵,自己拿著湯勺一點一點的喂到顧銘爵嘴巴裏,因為擔心燙,每一口她都會輕吹幾下。
一碗醒酒湯,硬是喂了半個鍾頭才全部喂下去。
“太太,少爺的臉好像很紅,是不是發燒了?”王嫂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臥室裏的燈光偏暗,又拉著窗簾,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來。
安伶韻放下湯碗,探手摸了摸顧銘爵的額頭,一摸嚇了一跳,太燙了。
她立馬伸手抓起顧銘爵的手腕為他診脈。
片刻後,安伶韻眉心微蹙,語調急切:“王嫂,您先照看著,我去拿些東西過來。”
“顧總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一旁的邢浩拿出手機,翻出來一個號碼,就差撥過去了。
“不用,急性胃炎而已,應該是喝了太多酒沒有吃東西導致的,我幫他催個吐,吐過之後應該就會好了。”安伶韻說著,人已經離開臥室下樓去了。
幫顧總催吐,她嗎?到底行不行?
邢浩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默默收起了手機。
顧總,您吉人自有天相……
樓下,安伶韻在一個不起眼的櫥櫃角落裏找到了那套塵封許久的銀針。
三年前父親得知她偷偷向爺爺學習醫術,找到爺爺大吵了一架,那一架之後,爺爺被氣的住了半個多月的院。為此,父親也嚴令禁止她再用醫術,甚至用父女關係做威脅。
安伶韻不曉得父親和爺爺為什麼爭吵,事後她偷偷問過爺爺,爺爺隻是歎息,隻字不提,但直覺告訴安伶韻,這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取了銀針,消過毒,安伶韻立馬回房為顧銘爵紮針。
雖久不動手,但安伶韻的手法仍舊嫻熟,認穴紮針,又穩又準。
“哇!”
針紮下去,顧銘爵立馬吐了起來,好在早有準備,倒沒弄的滿地狼藉。
吐過之後,顧銘爵麵上的紅潤明顯退卻許多,再伸手探摸,竟已經離奇的不燒了。
“太太,您這是仙術嗎?”王嫂直覺驚奇,一根針竟然能治病,厲害了。
安伶韻淡淡一笑:“王嫂真會開玩笑,隻是尋常的中醫針灸罷了。”頓了頓,“王嫂,麻煩您收拾一下,我留下來照顧他。”
“好。”王嫂立馬忙活起來。
一旁的邢浩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手機,對安伶韻道:“太太,顧總這一醉耽擱了不少事情,我怕是要去處理一下,稍後若是顧總醒來,直接找我便好。”
“知道了。”安伶韻點頭表示明白,很快,邢浩便離開了。
沒一會兒,整個房間裏便隻剩下了顧銘爵與安伶韻兩人。
前世,兩個人雖然共處一室,卻同床異夢,感情貌合神離,哪怕麵對麵,安伶韻都不肯多看顧銘爵一眼。
如今重生歸來,再見到顧銘爵,安伶韻此時此刻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顧銘爵,我回來了,上輩子,我處心積慮的想要逃開你,你不肯,這輩子,哪怕你打斷我的腿,我也決然不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