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媛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弄到肉的時候,一個白色的物體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麵前,直接砸在了被子上。

高媛差點兒跳起來,什麼東西?

那東西一動不動地趴在被子上,毛茸茸的,竟然是——兔子?!

她下意識地就衝著窗戶看去,窗戶上的草紙好好的,沒有絲毫被破窗而入的跡象。窗棱是釘死在窗框上的,也不可能被打開。這隻死兔子是從哪裏來的?

她猛轉過頭去看門,也關得牢牢的。而且這門隻要一開,就會發出極大的聲音來,剛才她可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房頂,總不會是從那上麵掉下來的吧?嚴絲合縫的,也沒有個洞口啊。

沒有任何痕跡證明這隻死兔子的來源。可這不科學啊,屋裏就隻有她和一個呼呼大睡的嬰兒,總不可能是這個嬰兒弄出來的!

剩下的除了她,也就隻能是鬼了。

她打了個冷顫,讓自己給嚇的。

世上有沒有鬼?擱以前肯定會信誓旦旦地說沒有,現在,自己就是個鬼,還是個異時空的鬼。

她顫抖著手,戳了戳那隻死兔子,又閃電般縮了回來。那隻死兔子一動不動,沒跳起來跑掉,也沒變身厲鬼。

她再戳了一下,還是那樣。

再戳,再戳。如是三番之後,高媛終於相信了,眼前的這個,的確是隻死兔子。

鼓足勇氣,兩根手指頭捏著它翻了個身,果然是隻死兔子。

一腳把它踹到炕尾,真的是隻死兔子。

你這隻死兔子到底從哪裏來的啊?打個商量,活過來說一聲可好?

死兔子就是死兔子,壓根兒就不理會她的無力吐槽,依舊死自己的。

不過,她卻覺得眼前一花,頭腦暈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她直接坐在了冷冰冰的地上,眼前是一片白霧。低頭一看,是幹硬的土地,環顧四周,還是幹硬的土地。

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這是遇到什麼詭異的事件了?

詭異?等等,她唯一遇到的詭異事件,就是她被空投到這個破地方破時空的原因。

眼前的白霧莫名地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冷冰冰的觸感讓她慢慢恢複了意識,在哪裏見過呢?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肯定是在前世,霧,白霧,遮擋視線的白霧……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她想起來了!

那個小球,那個被小和尚叫做元袋的小球,裏麵就是這樣的白霧!

對了,小和尚一直說要讓她把元袋還給他的,還說那東西是個特別稀罕的東西,當時她根本沒往心裏去,自然也沒有還給人家……

小和尚好像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難道這裏,就是小和尚說的元袋?

她的腦中一閃,無數篇曾經看過的穿越文、架空文、重生文、空間文……對,空間!

她抑製不住地狂喜,是空間吧?是空間吧?必須是空間!

那個小和尚不是個凡人,能讓他都說好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對了,自己那個時候是個鬼,那個小球是她唯一能觸碰到的東西,到最後,還進入了她的身體。

對,肯定是空間沒錯。

她拚命想著空間類網文的描述,怎麼進出空間的?哦,拚命想就成了。

她就閉著眼睛,拚命地想:“我要出去!”

她感覺到身下的觸感發生了變化,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已經坐在炕上了。站著、躺著、趴著、拿著東西……接下來的時間,她進行了無數次進出空間的嚐試,甚至連嬰兒都抱著進出了一次。

一直到筋疲力盡,她才停止了近乎瘋狂的各類嚐試,躺在炕上把自己埋進稻草填充的粗布被子裏,喜極而泣。

真好,她還是有一點兒優勢的,那個小和尚還有一點點靠譜。

夜幕降臨,在給嬰兒喂過奶換過尿布之後,她關好門,帶著嬰兒進入空間。空間裏的溫度要比外麵高很多,隻要她在地上鋪了被子,就能把涼意隔絕於外。這些天,她幾乎是把箱子裏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還要抱著孩子,才能稍微抵抗一下外界的嚴寒。她都這樣了,嬰兒肯定也是如此。她雖然沒有養育嬰兒的經驗,可孩子幾乎每天都陷入二十多小時的沉睡,肯定不正常。

她不得不懷疑,這個孩子的身體狀況。

而且,空間裏不但溫暖,還很明亮。外麵雖然已是黑沉沉的夜晚,可這裏麵還保持著黃昏時的亮度。經過她的觀察,亮度並沒有發生改變。這給她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以前看古代生活的描述,說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還覺得很有詩意。自己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那是麵對生活的無奈選擇,因為他們家根本就買不起燈油。至於蠟燭,她更是沒有聽他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