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黎曉曉到倉庫轉悠一圈過了眼癮，出來之後發現大家都已經走了，隻有王瀟南一個人站在門口吞雲吐霧。
煙霧有點濃，隱藏在煙霧中王瀟南的臉，有些看不真切，很縹緲的樣子。
黎曉曉用手扇了扇煙霧，“找我有事？”
王瀟南將剩下一半的煙丟在地上踩滅，看向黎曉曉。
他的眼睛有點血絲，胡子也沒有刮，看起來有些頹喪的感覺，不過開口之後，語氣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就跟他平時沒什麼兩樣。
“曉曉，你真的不知道無麵的真實身份嗎？”王瀟南認真的問著。
黎曉曉一腦門子問號，“我不知道啊，難道……你知道？”
聽到王瀟南話裏的潛台詞，黎曉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是誰？”
王瀟南定定看了黎曉曉幾秒才開口，“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是誰？快點告訴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黎曉曉急切的催促道。
可王瀟南卻沒有直接回答的他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件不相幹的事情，“祁烽火給你送物資的時候，起先是聯係的我，因為我們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一起，他誤會我是你的副手，雖然我後來將這件事兒移交給了郝帥負責，但在那之前，我可是從祁烽火那兒套出了不少消息。”
黎曉曉這次沒有催促，他知道王瀟南不會說廢話，他既然說這些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摸出一罐可樂一邊喝一邊聽王瀟南說話。
“祁烽火說喬羽是在副本裏被你殺死的，不過在你和喬羽交手之前，他曾經和喬羽照過麵，據喬羽說，在他進入副本之前，代冰就已經死了。”
“我知道啊。”黎曉曉點點頭不以為意的說道，“如果不是喬羽和代冰都死了，祁烽火哪有那麼容易就幹掉了冰羽盟？估計是喬羽和代冰內訌，然後代冰就被喬羽給幹掉了吧！”
王瀟南聽到黎曉曉的說法卻搖了搖頭，“喬羽和代冰同時存在的冰羽盟才是強大的冰羽盟，他們的關係再差，也不會自相殘殺自毀根基，代冰不可能是喬羽殺的。”
“那是誰殺的？”黎曉曉好奇的八卦著。
“無麵。”王瀟南給出了一個讓黎曉曉很意外的答案。
“啊？！”黎曉曉眨眨眼，有些不明白。
“我跑了一趟磐城，悄悄去原冰羽盟的大樓裏看過了。”王瀟南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道，“代冰辦公室維持著原樣還沒被動過，房間有些許打鬥的痕跡，四壁、地麵、屋頂都有一些十分細小的斑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無麵殺人的手段我也了解過，所以那些斑點就是……代冰的屍體。”
說完，王瀟南看著若有所思的黎曉曉，“而且他殺代冰的理由我也查清楚了，代冰的電腦上有論壇的通話記錄，他曾經委托一個叫張望的玩家去調查無麵的真實身份，而就在代冰死之前，張望給他發了調查結果，告訴了他無麵的身份。”
“隨後，張望失蹤了，而代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