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墨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是酒水有毒,酒坊負全責。如果是其他的毒物,和酒水無關,那這件事就跟酒坊沒關係了。”
趙大臉色煞白,說道:“剖開肚皮,人豈不是就沒命了?”
林墨卻跟沒事人一般,繼續說道:“趙大哥放心,隻是剖開肚皮,看一看再縫合起來,過幾天就會痊愈的。”
“我趙大活了三十幾歲,卻沒聽說肚子剖開還能活命的!”趙大用力搖著頭,說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趙大哥不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嗎?”
“那也不能拿我二弟性命開玩笑!”
“放心吧,不會出人命的。”
趙大哪裏肯相信,問道:“你怎麼保證?”
“不如這樣,趙二哥出現任何問題,所有後果由楊家酒坊全權負責。倘若趙二哥不幸身亡,我林墨一命抵一命,如何?”
一旁的謝正鬆麵色陰沉,小聲對楊詩音說道:“大庭廣眾之下,任憑他這般胡鬧下去,楊家的臉都丟盡了。”
楊詩音也覺得這件事越鬧越大了,於是上前說道:“行了,今日之事,我賠錢就是了,你別管了。”
林墨笑了笑,說道:“掌櫃的請放心,不會出事的。”
楊詩音神色焦急,小聲說道:“都快鬧出人命了,讓我如何放心得下?”
林墨湊到楊詩音耳邊,輕輕說道:“這個中毒的趙二是裝的,我隻是嚇唬他們,你看著吧,他們絕不敢答應。”
兩人靠的太近,楊詩音感覺到一股暖風吹在耳畔,癢癢的,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低聲道:“你可不要亂來。”
看到兩人“耳鬢廝磨”,謝正鬆牙都快咬碎了,卻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們倆,注意點影響啊,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化!
林墨徑直走到趙大麵前,說道:“今日之事,就算到了衙門,也不能證明一定是酒裏有毒,想要把事情弄清楚,隻能趁著趙二哥肚子裏的酒菜還沒有徹底消化,拿刀剖開來一看究竟。再晚一些,等酒菜消化沒了,可就說不清了,趙大哥,別猶豫了!”
趙大實在是騎虎難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正如林墨所說,如果不動刀子,肯定是說不清楚。關鍵是,自己是來訛錢的,就算真的剖開肚子,也沒什麼毒酒給你驗啊……
猛地,趙大心念一動,莫非,這個家夥是在詐自己?
趙大再次打量一番,隻見林墨身材消瘦,又是書生打扮,這種人殺隻雞都夠嗆,有膽子拿刀割人的肚皮?
想到這裏,趙大把心一橫,說道:“就這麼說定了,若是我二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林墨立刻回道:“好,今日就當著街坊的麵,一看究竟。徐阿生,取把刀來!”
楊詩音也看出些端倪,事情遠非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究竟結果如何,就看林墨的表演了。
不多時,徐阿生取來一把柴刀,乃是作坊裏麵劈柴用的,鏽跡斑斑,還有個缺口。
林墨接過來,皺眉道:“這把刀太鈍了,一會割起皮肉來肯定費勁。”
徐阿生說道:“林公子您不知道,作坊裏就這一把刀,湊合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