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春樓,歌舞升平,籌光交錯,令人流連忘返。
鶯鶯姑娘端著酒杯,依偎在於謙身邊,柔聲說道:“於公子,來喝一杯!”
於謙一仰脖把酒喝完,砸吧砸吧嘴,說道:“這酒太柔了,有沒有燒酒?”
鶯鶯嫣然一笑,說道:“原來於公子喜歡烈酒啊,奴家去給你拿!”
於謙臉上露出笑容,說道:“聽說你們這裏有原漿酒,是不是?”
鶯鶯笑道:“看來於公子是個愛酒之人,奴家這就去跟楊媽媽說,給於公子上一壺原漿!”
“真的有原漿?”
於謙很興奮,今天來這裏就是奔著原漿酒來的,當初從酒坊偷喝過原漿之後,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是又不敢去酒坊,怕見到林墨。
這人太危險了,喝別人的酒要錢,喝他的酒要命啊!
可是,於謙此人偏偏嗜酒如命,嚐過原漿酒的滋味,再喝別的酒已經沒有味道了,經多方打聽,終於得知燕春樓有原漿酒,第二天直接就跑過來了。
燕春樓確實有一批原漿,因為鶯鶯姑娘是林墨的眼線,每一期的明報都指望她這裏打探消息呢,為了幫她招攬客人,特別給燕春樓進了一批原漿。
鶯鶯走後,不多時便返身回來,於謙很興奮,說道:“這麼快……”
剛說到一半,愣住了,進來的人不是鶯鶯!
“你……你是……那個……”
“不錯,就是我!”
這人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錦衣衛百戶秦羽!
於謙仿佛嗅到一絲不詳的氣息,問道:“是不是……”
秦羽點點頭說道:“不錯,跟我走吧!”
於謙麵如死灰,我都躲到青樓來了,還是逃不過你的魔爪?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秦羽一邊說著,拉起於謙就走,“我隻負責帶你過去,其他一概不知!”
“去哪啊?”
“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於謙當然不幹了,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能無緣無故抓人是怎的?起碼要拿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吧?”
秦羽冷笑道:“錦衣衛抓人,還需要理由嗎?”
“你……如此行徑,置大明律法何在?”
秦羽懶得跟他廢話,衝身後招了招手,說道:“帶走!”
任憑於謙如何抵抗,仍舊無濟於事,直到他被人帶到午門,心裏頓時更涼了,壞了壞了,是不是亂給人出主意,林墨那廝把自己賣了?
這家夥不靠譜啊!
不就是喝了你一壇酒嗎,至於讓我真的把命搭上嗎……
秦羽和守門的侍衛說明來意,一行人直接奔著東宮而來。
“殿下,人帶來了!”
朱瞻基點點頭,對秦羽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於謙終於看到林墨,正坐在一旁衝自己擠眉弄眼,在林墨上首還有一人,年紀和自己相仿,身穿蟒袍,一想到此人和秦羽之間的對話……
“學生於謙,拜見太孫殿下!”
朱瞻基問道:“你就是杭州府舉人於謙?”
“回殿下,正是!”
“聽說,二王戍邊的主意是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