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嗎?”暮蓮澈的修長大手忽地貼近了紅姨的頸項,趁著房間裏沒有他人,他不管了,他急著要知道答案,還有他非常好奇紅姨的武功到底是何人調教出來的。

紅姨沒有躲閃,就任他的手落在她的頸項上,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臉嚴肅送給他,“三王爺,你說笑了,芸若早已離開了蝶戀水榭,最後一次來這裏還是你陪著她來的呢,怎麼,她出了什麼事嗎?”

關於芸若的事情暮蓮澈有些吃不準了,必竟剛剛隻是他的揣測罷了,但是對紅姨的武功他卻是百般的好奇,手掌微一用力,立刻就掐住了紅姨的頸項,“你說,把芸若賣進蝶戀水榭的人你可還記得是誰嗎?”

紅姨憋紅了一張臉,卻沒有任何反抗,仿佛她沒有任何武功似的,這樣的深藏不露明顯就是不對。

暮蓮澈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啊……”紅姨一聲低叫。

暮蓮澈微微的鬆開了一些讓她能夠說出話,“說,否則我……”

“三王爺饒命呀,芸若進來的時候我才八九歲,而且都是我娘親打理蝶戀水榭的事務的,我真的不知道呀。”紅姨喘著粗氣一口氣的說出來,一雙眸子瞥向暮蓮澈還放在她頸項上的手,滿臉都是驚懼。

“去取了冊子和芸若的賣身契,我要知道關於芸若的一切。”暮蓮澈冷聲說道。

“好好好,不過三王爺還是先鬆開了手,王爺這麼金貴的人,千萬別和我這粗人一般見識。”

手一鬆,暮蓮澈隻好暫時放開了她,而她的武功他要想個辦法試出來,隻是,眼下不是時候。

紅姨款款福了一福,“王爺稍等,奴家這就去取了。”說罷便轉身向內室裏走去,暮蓮澈不便隨她進去,隻得停在廳堂內等候,聽得她的腳步聲進去又出來,一盞茶的功夫,關於芸若的資料紅姨已拿在了手中。

“王爺,這些資料王丞相也早就來查過了。”

暮蓮澈一愣,難道是父皇已查過芸若的身世,是的,父皇對芸若那般好,不可能不了解她的一切的,傾身看去,一張已泛黃了的賣身契出現在他的眼前,黑色的墨跡潦草的字體,如果不仔細辯認你根本看不清那是些什麼字。

簡簡單單的賣身契,隻能證明芸若被一個人賣入了蝶戀水罷了,就連落款也沒有名字,暮蓮澈挑挑眉,指著那落款道,“那賣了芸若的人怎麼沒有名姓呢?”

“回王爺話,我們這裏的賣身契大多都是這樣的,這上麵的字想來也是蝶戀水榭的帳房先生寫的,而那賣人的人一定是不會寫字,所以就隻按了一個手印,你瞧,這手印可是極為清晰的。”

廢話,他早就看到了那個手印,可是無名無姓的這讓人如何查下去,又瞟了一眼,暮蓮澈一下子怔住了,那手印竟是隻有一多半的印跡,其它的竟連模糊的也沒有。

當下也不言語,便將那賣身契送還到紅姨的手中,舉步來到了廳堂內的桌子前,一撩衣袍坐下來,一邊翻看著那個記錄蝶戀水榭每個女子進來後的成長經曆以及花銷用度的冊子一邊問道,“這賣身契為什麼還在你的手上?既然當初是王丞相贖了芸若,你與他本應該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和賣身契的,他怎麼能夠把這賣身契留在你的手上呢。”

“這……哦,是王丞相忘記拿了,再說了,他那麼大的官,我紅姨哪裏敢再拿出這賣身契向他討人呢。”紅姨賠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說明這賣身契原本就不該留在蝶戀水榭了,而我既然是芸若的夫君,這賣身契自然要交由我收著,否則,要是你哪天來向我討人,我暮蓮澈的麵子可就丟大了。”他冷冷數語,讓紅姨半句話也回不過來。

“好吧,其實芸若的故事王爺比誰都清楚,便是從認識王爺以來芸若才走了紅運也才脫離了這裏,這說明,都是王爺帶給她的好運呢。”

暮蓮澈也不理她,好聽的不好聽的他一句也不信了,直覺這裏麵有問題,他要仔細的查一查,伸手接過那張泛黃的賣身契,那麼久遠的紙張,這個,倒是做不了假的。輕輕按照原來的折痕折了一折這才放進籠袖中,那冊子根本就沒什麼好看,不過是記載每個女人被送進來之後的花銷罷了,“紅姨,倘若要是有了芸若的消息立刻著人來稟報我?”

紅姨急忙應道,“王爺,難道若丫頭真的出事了嗎?”

“失蹤了。”他一邊大步走向門前一邊說道,紅姨就算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的,不過,他總會查清楚一切的,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那不小心溜到他眼裏的沙子就一定要被搓扁揉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