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魔嚴突然重重的跪在了十八殿殿門前,這令四周澆花著的丫鬟們紛紛怔,不解的盯著魔嚴。
就連其餘殿到來的長老們,在經過魔嚴的時候,也用著幾分驚訝的目光看他。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魔嚴是一個極為囂張、自大的怪人,就連安素歌有時候也懶得去管教他,若不是安素歌一直找不到適合當十六殿掌門的人,怕是安素歌早就將魔醫踢出了羅刹門。
雲輕婉見此,掃了眼身後的那一群弟子們,便也一同跪在了石階上,別人不理解魔嚴在做什麼,可是她能理解,就憑著方才魔嚴跟她說的那一句話可看出,魔嚴對安素歌的忍耐早已到了底線,現在這一招不過是誘羊入圈之計罷了。
“他怎麼回事,跪在那裏做什麼?”
“誰知道他搞什麼鬼,估計又惹了門主不高興了。”
“就算惹了門主,也不曾見他有過半點的悔過之心。”
“別看了別看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幾位長老在看完那魔嚴之後,便紛紛你推我我推你走入了十八殿。
殿外有丫鬟跑入了殿內向安素歌彙報殿外的情況,安素歌聽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魔嚴今日表現也是極為驚訝啊。
安素歌記得,自從那夜魔嚴企圖對她做什麼後,就有好久的時間沒跟魔嚴好好說過話,而他也是一位自視清高之人,既然安素歌不來找他,他也沒有再厚著臉皮去找安素歌,漸漸的兩人就疏離了。
如今聽到丫鬟說魔嚴跪在殿外,那一跪,是什麼意思?
安素歌眉頭皺了一下之後,便罷了罷的說:“那就讓他跪吧。”
她倒要看看魔嚴這一次是真的悔悟、知錯,還是隻是做個樣子的。
這一跪,便已夕陽時節。
十八殿的長老也紛紛從裏麵走出來,準備回自己的殿。
可他們走出十八殿大門時,卻見魔嚴依然還跪在外頭,溫子然雙手一擺,冷冷的掃了眼魔醫說:“你既然知錯,又何必當初,你以為你跪在這裏,門主就能饒了你嗎?”
魔嚴不說話,雲輕婉也沒開聲,他們忍氣吞聲不代表著他們就屈服,想要成功總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
溫子然不停的羞辱魔嚴,最後雲輕婉以“風夜華”的身份,替魔嚴“打抱不平”的吼:“溫長老,你夠了沒有,我師尊剛剛踏入十八殿,你就沒一句好聽的話,如今我師尊不來招惹你,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是真的準備等我師尊出手,把你揍的滿地找牙你才開心嗎。”
“你你這小小門徒,誰給你膽子跟本長老這樣說話,你別以為仗著你師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溫子然聽到了雲輕婉的怒吼聲後,氣惱的抬手指著雲輕婉道。
雲輕婉卻偏要說,她不但要把這溫子然氣的腦子發熱,他還要把這整個羅刹門搞得雞飛狗跳,她抬起頭,目光冷冷的盯著溫子然道:“我的確是小小門徒,可是溫子然,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別站在我師尊麵前丟人顯眼,你以為,你這樣我對待我師尊,你能撈到什麼好處嗎,說白一點你也不過是偷師學來的本令,可我師尊至少可不會像某些人,幹欺師之事,你在這裏指點我師尊的時候,有沒有半點替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情感到臉紅。”
風夜華得知的信息也隻是零零碎碎的一段,所以雲輕婉也無法知道的太詳細,隻知道溫子然能當上二十殿掌門,是用了不幹不淨的手段。
而溫子然在聽到了雲輕婉的話後,雖然心中的的確確是惱,可是雲輕婉的一番話也引來了其餘長老的厭惡,長老們紛紛回頭掃了掃溫子然,皆是認為雲輕婉的話沒錯,如今魔嚴都放低了姿態向門主道歉,你溫子然還站在這裏跟小醜一樣跳什麼跳!
溫子然被那些長老盯著看之後,再也沒有臉麵待下去,他狠狠的擺手,心中不甘的惡狠狠瞪了眼雲輕婉:“你別給我囂張。”
溫子然轉身便走,可是魔嚴卻陰森森的叫住了溫子然:“溫長老,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要記得把門窗關好。”
溫子然腳步一頓,不解的回頭掃了眼魔嚴,並不知道魔嚴此話何意。
溫子然離開了,其餘看熱鬧的長老也離開了。
留下魔嚴跟他帶來的那一群弟子。
到了夜晚,外麵刮起了風,下起了爆雨。
安素歌躺在床榻上,望著那打在窗戶上的雨滴,突然坐起身喚來了守夜的喚婢。
婢女掀開了簾子問:“門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