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皮肉被紅花啃傷了一些,但是,當紅花的花芯接觸到了她的血肉時,一股溫暖的熱泉便不斷的往她的身體輸入。
算起來,並非紅花在吸收她的血,而是她在吸收著那些紅花的養份。
而紅花則是從她的身體內得到了一份很特殊的能量。
好股能量,便是火種。
雲狂給她的那一株火種,令紅花衍生出了無數的無種來。
她將整朵的紅花摘下來,丟進了自己的空間裏,希望回到雲家時,能夠盡快的找到七彩琉璃燈的火係燈芯,再將燈芯點亮。
所以,雲輕婉特意多摘了十朵朵,一朵是留給雲驚天用的,一朵留給雲姑用,還有一朵是留給林鵬軒的。
其餘的七朵統統來用做七彩琉璃燈的實驗,她就不信,統統都點亮,還會找不到火係燈芯。
而雲輕婉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那靜靜躺在花叢中的女子。
她的左半邊臉龐被火燒傷,盡管如此,雲輕婉還是覺得女子極美。
那一半完結無損的容顏上,膚如凝脂,發如墨,身上的一襲黑衣,令她攏上了一層神秘感。
是容顏!
雲輕婉怔怔的盯著容顏看了好一會兒,想起那幅在龍族遺跡的西龍宮裏看到的畫,現在容顏一半的臉被燒傷,另一半臉卻完好,令雲輕婉備是覺得容顏跟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相像。
但是畫中女子絕非容顏。
容顏氣質清冽如雪,仿佛她就是那一座長年不化的冰山,冷豔絕美。
而那幅畫中的女子,卻擁有著一股很犀利的氣質,從那女子的眼眸中便可看出,畫中的女子並非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那個女人會是誰呢?
跟焚天音又有什麼關係。
雲輕婉本可以將容顏丟在這裏,不管她的死活,可是,太多太多的疑惑在雲輕婉心底滋生起,令雲輕婉不自覺的走向了容顏。
然後伸手,挽過了容顏的腰,再惦起腳尖,踩著那些花朵慢慢的往上跳躍而去。
當她看到岸就臨近自己麵前時,她突然伸手一推,將容顏用力的丟上了岸邊。
在上麵激戰的很熱烈的兩個男子,看到容顏的身影從花海被拋上來時,焚天音跟無妄皆是紛紛回頭,兩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隨後,兩人就看到另一隻細白的手從花海裏伸了上來,搭在了岸邊,緊接著另一隻手又攀了上來,慢慢的兩個男子看到了一顆小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
這個時候無妄才回過神來,他狠狠的推開了那掐著他脖子不放的焚天音,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雲輕婉,然後伸手抓住了雲輕婉的胳膊,將她輕輕鬆鬆的拎上了岸。
“你沒事?”無妄雙手放在雲輕婉的肩膀,看到雲輕婉衣物上殘留著斑斑點點的血滴,神情擔憂的問道。
雲輕婉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她不但沒事,還因禍得福,從花海裏得到了另一種火種,而那個火種卻是赤烈之焰。
還是因為雲狂給她的火種而變異成的。
無妄看了看,見她真的沒有事,這才別扭的鬆開了手,恢複了一慣的清冷,然後緩緩起身道:“走吧。”
他就這樣淡定的收場,若非麵前的場地狼藉不堪,還真的沒人了相信,焚天音跟無妄在這裏大戰了一場。
而焚天音也是無暇去管無妄。
看到容顏還活著的時候,焚天音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容顏身邊,將容顏打橫抱起。
容顏微微啟開了雙眸,唇角露出了似有似無的笑容,身體極為虛弱的望著焚天音,而她的一隻手,卻抓著一朵彼岸花。
彼岸花散發著金子般的光豔,她緩緩的抬起了花兒,拿到了焚天音的麵前,輕輕的呼喚:“天音”
焚天音掃了眼那朵花,隨後再抬頭看向雲輕婉,語氣生硬的對雲輕婉說:“謝謝。”
雲輕婉點了一個頭,之前對焚天音的怨,早已消散了。
她朝他走去,視線落在了容顏的身上說:“她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容顏並沒有那麼幸運,她掉下去的時候,紅花已經吸走了她不少的血液,若不是後來雲輕婉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恐怕容顏現在隻是一具屍體。
焚天音輕“嗯”了一聲。
隨後,他抱著容顏轉身,邁出了這裏。
雲輕婉卻叫住了焚天音:“師父,你應該是認識容顏的。”
焚天音背脊一僵,並不解雲輕婉為什麼要這麼問。
焚天音側過臉來,目光卻毫無溫度的盯著昏睡過去的容顏,然後一字一頓的說:“不認識,她叫顏容。”
所以,他的的確確沒有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