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音從未覺得像現在這樣的累過,哪怕知道顏笑背叛了他,生下了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沒有那麼的累過。
看著那蔚藍的天空,明天總是美好的,可在尋回宜然的漫漫長路裏,他感覺自己的天空是一片陰暗的。
他盯著天空中的白雲看,似乎被著迷了一般,久久沒有回答雲輕婉的話。
雲輕婉盯著那躺在她臂彎裏的男子,心好痛。
這種痛,不關乎愛情,也跟親情沒有關係,是一種特殊的情感存在,她不願意看到他變成這樣子,可是事實上,身邊的人都遭遇到了不測。
她低下頭,雙手抱住了焚天音的腦袋撕心裂肺的抖動著自己的身子。
焚天音卻緩緩抬起了手,抓住了雲輕婉的胳膊,猛地推開了她,然後強行坐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望著帝蒼狼離開的方向說:“我還不能夠倒下。”
他的右手撐在了地麵,扶著身子艱難的起身,雲輕婉想過去扶他一把,可是卻被焚天音給推開,她站在焚天音的不遠處,看著他慢慢的站起身,卻又再一次的跌坐回去,她看著心裏難受極了。
焚天音這樣的推開她,她明白他心裏在的那份痛,他不想就這樣倒下,對於他而言宜然還未回到他身邊一切都還未勝利,他的敵人是帝蒼狼,正如同帝修羅一樣,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你看,帝修羅就算是被帝蒼狼打死了,可卻也能憑著僅存的一點點生命力活到現在,而對於焚天音而言,他又憑什麼就此長眠。
終於,焚天音站起身來,他望著天空,朝著帝蒼狼消失的方向走去。
雲輕婉就那樣的跟著他。
孤夜站在原地望著雲輕婉的背影,不知為何,在看到她方才那抹痛苦的表情時,他的心竟然也會很痛,看著她離開越來越遠,他的心就開始慌。
他的腳步也忍不住的跟了上去,焚天音慢慢的走著,雲輕婉慢慢的跟著,而孤夜則是慢慢的尾隨。
至於帝蒼狼那邊,他回到了鬼殿,顏容坐在了帝蒼狼的身旁,手裏拿著一些藥草,正準備替帝蒼狼敷藥的時候,帝蒼狼突然抬起了手,握住了顏容的胳膊,再將她狠狠的拽到了自己麵前來。
顏容手裏的藥草頓時落在了地麵,半個身子趴在了帝蒼狼赤果果的上身,一隻手抵在帝蒼狼的胸膛,另一隻手則被帝蒼狼高高的舉著。
帝蒼狼目光充滿著戾氣盯著她看,語氣涼薄的輕吐:“知道我這一劍是被誰傷的嗎?”
顏容眉頭緊蹙,別開了臉,麵無表情。
帝蒼狼厭惡她這張臉的表情,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臉:“焚天音!”
帝蒼狼死死的瞪著顏容的眸子,果然,在聽到“焚天音”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睛在發光,而他躺在這裏,雖然她並自替他弄藥,可是她的心早就飛到焚天音那去了吧,恨不得把這藥貼到焚天音的身上,帝蒼狼惱怒至極的將顏容用力的拉拽上了床榻,身子狠狠的壓在了她身上,顏容卻不反抗的盯著他看,就似一個木偶一般,毫無任何感情。
“顏容,盯著我看的時候別像一個死人一樣,我把你救回來不是讓你整日活得跟木偶一般,你也應該要感激感激我並沒有對焚天音下死手,否則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帝蒼狼用力的攥她的手腕。
顏容卻冷不下的冒出一句令帝蒼狼很想掐死她的話:“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我想見他。”
帝蒼狼聽到這話的時候,俊逸的容顏泛起了怒紅,那隻攥著顏容的手突然甩開,然後把手覆在了顏容的脖子上,定住了她的腦袋,低下頭,噙住她微微泛白的唇瓣,用力的嘶咬了起來。
顏容不但麵無表情,甚至連一個厭惡他的回應都沒有,令帝蒼狼無比的挫敗與憤怒。
他抬頭看到的依然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到底是有多不情願待在他身邊,才會一副死魚般的麵孔對著他。
他生氣的將顏容踢下了床榻:“滾出去。”
顏容滾到了床榻後,便扶著床,隨手撿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那藥草,站起身後,便將藥草丟到了床邊道:“被魔劍所傷,難以用普通藥草醫治,不想死就別折騰。”
冷漠的說了一句話後,顏容卻轉身離開,帝蒼狼死列的盯著她的背影,心裏恨不得將顏容揉成一團灰,那樣她就走不了了吧。
一股惡劣的想法在他的心頭蕩開,在顏容快邁出大殿之門的時候,帝蒼狼猛地抬起了手,一股力量將顏容強勢的吸回來,顏容重重的倒回到了他懷裏,背靠著他的胸膛,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束住了她的身子,連同她的雙手也一起纏束住,另一隻手則掐住了她的脖子,張開了撩牙森森的嘴,一口咬在了顏容的脖子上,血立刻從咬破口飛濺出來,才剛剛為顏笑輸去一部分血液的顏容,哪裏承受得了帝蒼狼第二次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