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婉重重點頭,將望重殿裏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雲驚天,雲驚天聽得有些出神,這才消停了要跑出去尋找金元的計劃,雲驚天聽到最後,眼眶裏流下了淚水來,他盯著雲輕婉手中的驚蟄弓看,然後搖搖頭說:“金元能將這把弓箭交給你,那就意味著他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去報仇,那個傻孩子,一定要趕緊把他找回來,對,我怎麼忘了這事,快,快去找金元回來。”
雲驚天猛然想起了這些事情來,然後重重的拍了拍腦袋,又欲走出院門,可這時君玄燁卻從院外走了進來,他站在了院門前,視線落在了雲輕婉的身上。
雲輕婉在回身時就對上了君玄燁的眸子,雲輕婉用眼神問他,是否尋找到了金元。
而君玄燁則是默契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側過身,看向了院門。
雲驚天跟雲輕婉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金元身穿著夜行衣,麵容有些憔悴的站在外頭,盯著雲驚天看,久久沒有說話。
雲驚天看到金元時,激動的朝他走去,來到金元麵前的時候,雲驚天由上至下的打量起金元來,滿臉痛心的說:“孩子,你瘦了很多。”
“爺爺。”金元突然重重的跪在了雲驚天的身前,若不是君玄燁攔下他,告訴他雲驚天時日不多,金元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雲驚天,畢竟雲驚天的傷,多半是由金家那一張屠殺造成,雲驚天雖然救下了他的弟弟,但自己也受了重傷,雖然後來他的弟弟並沒有活過來,但是對於金元而言,雲驚天就是他的親人。
他本是不想讓雲驚天卷入這場報複的深淵,希望雲驚天不要再管自己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雲驚天回歸雲都帝國是為了更好的鞏固他自己的地位,與背後的背景,來幫助他。
“金元有罪,害爺爺蒙受這般的痛苦。”金元突然在雲驚天麵前重重的磕了幾下響頭,雲驚天趕緊彎身將金元扶了起來,看到金元毫發無傷,雲驚天心裏的那一塊大石也放落了許多:“金元怎麼會有罪,金元,你是金家唯一的希望,爺爺不許你胡來,哪怕你要進入北天宮,也不許自己一個人去,你還有我。”
金元聽著那一句“你還有我”的話時,心狠狠的抽蓄了幾下,然後將雲驚天那削瘦的身子給抱住,聲音哽咽的說:“爺爺我應該早點過來看看你。”
他金元的確沒什麼事,也一直在找機會踏入北天宮,可是現在機會來了,金元覺得自己無法再等下去了。
雲驚天雖然曾經多次相邀他入住雲家,可是他不想連累了雲家,就一直沒有到雲家看看雲驚天,如今看到雲驚天那般的瘦,金元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好孩子,好孩子。”雲驚天拍了拍金元的背,身體終究還是脆弱,雲驚天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後便感到頭暈眼花,金元把雲驚天背入了房間。
雲輕婉找來了雲驚天最近服用的丹藥,喂給他吃下去後,雲驚天便睡了。
金元站在床前看了很久,直到雲輕婉拉扯他的衣物,金元才回過神來看看她,雲輕婉對他比劃了一下手勢,示意他出來一趟。
雲輕婉便先離開了房間,金元也跟了出去,留下了君玄燁在床前守著雲驚天。
走出了房間後,雲輕婉回頭看他:“金元兄,我們又見麵了。”
“他也是你爺爺。”金元感到很意外,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也能碰到雲輕婉。
雲輕婉點點頭回道:“是,他是我的爺爺,最親最親的爺爺,金元,我不負你重望,將驚蟄弓拉開了,還將我的神弓與驚蟄弓合為一體。”
雲輕婉再一次的將驚蟄弓拿出來,金元望著那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驚蟄弓,眼眸裏閃爍著一抹晶亮的光華,這就是他們金家的弓,果然需要找對了主子,驚蟄弓才能尋找回自己的實力。
但是金元同樣很擔心她:“聽說北天宮提出比試箭術,我金家諸多箭譜被那賤人竊取,北天宮那些弟子也是十分善於耍弓箭。”
“所以,需要你幫助我啊。”雲輕婉挑了挑眉,毫不客氣邀請他一起參加比試,不過,又想起了金元的手,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金元的右臂:“你的手,恐怕不行。”
金元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搖頭說:“不,如果你邀請我,這一次我不會拒絕,我的手沒有問題,至少對付那些人,我還是行的。”
這是一個好機會,若是他能夠上台比試一番,金元也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時機啊。
雲輕婉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瓷瓶:“這是我新煉製的藥,裏麵含有冥冰世界裏的天草成分,對你的傷會有好處,如果想要治好,你的手恐怕不能再拉動臂力,雖然我的確很想邀請你參加比試,但我還是勸你不要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