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天航父子在北平那可是八麵玲瓏獨霸一方的人物,肯親自登門拜訪吳翰森必然也是給足了麵子。
吳翰森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對於官場上那些虛假的應酬早已運用的爐火純青。
白蘇天航也起身說道:“吳總長大人有大量不和犬子計較,宰相肚裏能撐船,這樣的度量令我慚愧。”
吳翰森笑著說道:“王爺哪裏話,我們是打不相識,日後在北平還要仰仗王爺多多照顧。”
幾人在小花廳寒暄應酬了一番,白蘇父子確定吳翰森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這才安心的告辭離去。
車上白蘇弘光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吳翰森什麼東西,我們都登門賠禮他也受得起,阿瑪我回去找幾個得力的今晚就把他給。”他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白蘇天航氣急,掌摑兒子,“吳翰森從小跟著吳督軍南征北戰,再加上吳公館了戒備深嚴,你以為隨便派一個人就能把他給滅了,要是那麼容易弄死他,他早就死在首都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吧?”白蘇弘光被父親打了一巴掌,也來脾氣了。
“剛才看他的態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我們就不要自亂陣腳。”白蘇天航活了大半輩子,都活成人精了,處理事情必然也有一套。
白蘇弘光一向沒什麼主意,父親說什麼他聽從便是。
心頭還惦記著漂亮的小表妹,他沒敢把表妹就是戲園子那個害得他被吳翰森一槍打壞耳朵的女人告訴阿瑪。
他認為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有了這個砝碼他可以讓漂亮表妹心甘情願為他做很多事情。
那天過後,穆佳雲以看病為由,每天帶著藥箱去吳公館,給吳翰森換藥。
今天是吳翰森拆線的日子,穆佳雲和往常一樣下午抵達吳公館,她被人直接請進了吳翰森的臥室。
一進門就瞧見唐文斌在吳翰森耳邊說什麼?唐文斌見穆佳雲到來,對著穆佳雲頷首便退了下去。
吳翰森坐在睡房外麵的小客廳沙發上,兩腿交疊,一身戎裝襯的他威嚴顯赫,霸氣側漏。
“吳總長。”穆佳雲將藥箱放在沙發前麵純白的歐式茶幾上,“今天拆線。”
吳翰森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去換衣服,直接當著穆佳雲的麵脫下了軍裝,一手扯開領帶,然後解開襯衫扣子,將襯衫退到胳膊肘處,側身背對著她。
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自然。
穆佳雲這些天見慣了他健碩完美的身軀,但每每麵對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拿出醫用夾子和小剪刀,站在他身側,細心的給他拆線。
拆線的時間不過幾十秒,她卻緊張的一頭汗。
拆線結束後,他突然遞來一個圓形的鐵盒,“勞駕幫我上藥。”
穆佳雲心頭疑惑,暗想:傷口都愈合了,還需要上什麼藥?
但是還是把吳翰森手中的藥接過來,擰開盒蓋一股淡雅的幽香撲鼻而來。
她放在鼻尖嗅了嗅,“這是宮廷秘製祛疤藥膏?”
“嗯。”吳翰森應了一聲。
穆佳雲大為吃驚,這種藥隻有慈禧太後和皇後皇妃才能有資格用,以前聽娘親提起過,之所以一眼認得那是裝著藥膏的鐵盒一看便知是出自宮廷,便大膽的猜測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