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嗎？”玉如煙擦去眼淚，將手放在眼前一看，果真是淚水。
不是恨麼？為何會哭？
“是沙子進了眼睛。”玉如煙一笑，清風雲淡。
唐文斌總感覺這一刻的玉如煙好陌生，至於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直到很久很久後，他才想起來，如煙的眼神變了。
“如煙......”唐文斌一開口便被玉如煙打斷。
“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都不想聽。”言必，她轉身便離去了。
婀娜多姿的背影，自信的步伐，優雅從容。
沒有人知道，她精致的外表下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
唐文斌站在原地看著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心頭五味雜陳。
如煙不是我對你的愛變了，而是你忘記了少爺出國留洋後我們那幾年的感情。
玉如煙走出醫院，正準備在路上攔黃包車，哪知道卻瞧見榮雁塵在醫院門口和人談話，恰好榮雁塵也看見了玉如煙。
榮雁塵知道玉如煙必然是去看雲雲的，便急忙對身旁的人道別，追著玉如煙後麵跟了上去。
“如煙小姐。”他禮貌的打招呼。
玉如煙腳下一滯，優雅的轉身對著榮雁塵微笑，“榮少，您好。”
“你好，如煙小姐這是要去哪裏？”榮雁塵看向空曠的醫院門口，竟是連一輛汽車都沒有。
唱戲的一旦成名，那是最講排場的。
當年玉如煙被吳韓森寵的時候，回去都是坐吳韓森的座駕，並且是被吳韓森的親兵送回戲園子，風光無限，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
玉如煙隻要出新戲，吳韓森必然到場，並且是打賞最多的客人，就連戲園子都把玉如煙當菩薩供著。
如今這是不喜歡了，竟連陌生人還不如，離開的時候連最基本的客套派一個人送一下都免了，他果真是無情。
當然，榮雁塵心頭卻清楚的很，吳韓森這樣做無非就是怕雲雲誤會，都是為了討雲雲歡心。
玉如煙說道：“我自然是要回南苑。”
“真巧，我也要去南苑附近，還請如煙小姐賞個臉，讓我送你一程。”榮雁塵長得斯文俊逸，飽讀詩書的他一言一行都彬彬有溫和貴氣。
這麼一個溫文儒雅的貴公子是很討女孩子歡心的。
玉如煙很享受和這樣的俊美的公子談話，便點了點頭，“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煙小姐，這邊請。”榮雁塵對著他停車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玉如煙點了點頭，跟著榮雁塵上車。
今天榮雁塵是自己開車來的，他極為紳士的請玉如煙上了後坐，然後繞到駕駛座駕車離開。
玉如煙坐在後座有些不好意思，矜持道：“讓榮少親自開車送我，我怎麼擔當得起。”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機會把榮少當司機用。
“當得起，能送如煙小姐回家是紳士應該做的。”榮雁塵在意大利留洋，對於應付女孩兒很有一套。
“榮少您平時都這麼隨和麼？怎麼身邊也不帶個司機？”玉如煙見慣了大排場的人物，對於榮家的財力很了解，但她沒想到榮雁塵竟然是這般的好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