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坐下,靠穆佳雲身邊位置的一名年長的軍人嗬嗬笑道:“翰森你在英國留洋兩年,英國紳士那一套你到是學的運用自如。”

吳翰森一笑,禮貌的回答:“二叔,我不光是學會了英國紳士,還學會了如何開槍殺人,並且是一槍命中,您要不要見識一下。”

吳家老二吳飛麵色一僵,完全沒想到他這個侄子如今越來越猖狂,竟然敢跟他這樣講話。

桌上的氣氛極為怪異,而身為一家之主的吳熙玉完全沒有要給吳飛解圍的意思,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穆佳雲看的明白,吳飛和吳翰森一家是麵和心不合。

飯廳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紛紛注視著他們這邊的動靜。

吳飛被吳翰森一句話堵的下不來台,一張臉都漲紅了。

身為女婿的榮雁塵,豈能放任不管,便笑道:“翰森,你學的是軍校,軍校對學員要求嚴格,槍法當然是訓練到爐火純青,一般人如何比得了。”

榮雁塵此言算是給吳飛解了圍,他讚賞的看向女婿,但出口的話和眼神卻截然不同。

“雁塵,翰森剛剛新婚,你盡說這些什麼槍法軍校的多無趣,你和翰森是同窗好友,翰森成親你還不敬翰森夫婦一杯。”吳飛以長輩的身份命令。

榮雁塵睿智聰明,立馬領悟老丈人的意思,便說道:“父親說的是,剛剛是我失言,我也不敢敬翰森你酒,自罰一杯。”

言必,他便將杯中的女兒紅一飲而盡。

陳年的女兒紅很烈,火辣辣的一直燒到他的心口,那股熱宛若岩漿,燙碎了他的心。

軍閥世家,強迫他娶了吳丹,錯過了雲雲,這些人每一個好東西。

榮雁塵長得斯文秀氣,再加上他喝慣了白蘭地,此刻喝了一杯女兒紅,怎麼喝怎麼不稱心,或許是酒精度太濃,他被烈酒嗆著了,咳咳起來。

一旁的用人急忙遞上熱水。

榮雁塵用純白的手帕捂著嘴,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然後優雅的落座。

吳翰森對於榮雁塵和吳飛一唱一和完全不參與,他巴不得榮雁塵立刻消失在雲雲眼前才好。

這時候一直沒吱聲的吳熙玉突然說道:“老二,小丹婚禮我沒有來,心頭一直掛念,轉成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小丹,希望小丹喜歡。”

吳熙玉給身後的姚副官投遞了一個眼神,姚副官立馬轉身從另外一名士兵手中拿走一個木箱子,直接將木箱子擺放在吳丹麵前。

木箱子成正方形,大概有三十公分長,這麼大的箱子,裏麵裝著是什麼寶貝呢?

出於好奇,她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了箱子。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瞧他們的督軍準備了什麼寶貝兒,然而,趁現在大家眼前的卻是一把勃朗寧,旁邊擺著幾個顆子彈。

吳丹當場僵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對麵的父親。

吳飛坐在吳丹正對麵,他瞧不見盒子內的東西,但是從女兒的表情便可以猜出,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榮雁塵坐在吳丹斜對麵,他能瞧見擺在盒子內邊緣的幾顆子彈,心頭已經明白吳熙玉的禮物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