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瀟幾乎沒怎麼動筷子,端著一小酌酒漫不經心的飲著,目光始終沒從穆佳雲身上移開。

“雲小姐,你怎麼和周源接上仇了?剛剛你太勇敢了。”他就喜歡看雲小姐發狠的那股勁兒,誘惑著人去征服。

“你還說,我剛才嚇死了,幾次都因為腿軟沒站起來,手心全是汗,我的心現在還在顫抖。”她捂著胸口,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

汪瀟笑了,“那你怎麼不求饒?”

“求饒他也不會放過我。”穆佳雲拿起筷子繼續吃,她必須吃飽了壓壓驚。

“你呀!”汪瀟的口吻全是無可奈何的寵溺。

“你怎麼不吃?”穆佳雲見他一直喝酒,便夾了一塊蔬菜放在他碗裏。

汪瀟美滋滋的吃了穆佳雲給他夾的菜,“雲小姐,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穆佳雲笑了一下,“沒多久,好像是我離開家開始。”

“是呀,好久了。”汪瀟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好懷戀那個時候,他雖然得不到雲小姐,但是每天都能看見。

如果雲小姐沒有跟吳翰森離開的話,他想他願意一輩子守著雲小姐過。

“對了,雲小姐,你那天離開後第二天沒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汪瀟不光是等了,沒等到穆佳雲他發大脾氣,將手下的人全部罵了一頓,自己慪了好幾天。

穆佳雲這才想起汪瀟受傷的事情,瞧著他還在喝酒,她立馬嚴肅的說道:“你受了傷還喝酒?不要命了?”

“雲小姐你都不關心我的死活,不來給我看病,死了拉倒。”汪瀟難得孩子氣,而那個對象穆佳雲世界上僅存的一個人。

汪瀟這句話讓穆佳雲啞口無言,她總不能告訴汪瀟後來因為城內鴉片中毒的事情她把汪瀟給忘記了吧?

“那你傷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有沒好利索?”穆佳雲愧疚至於,必然是要多關心兩句的。

“好了,見到你就什麼都好了。”汪瀟笑著盯著她。

“孩子氣。”穆佳雲也笑了,“你身上的傷到底是哪裏來的?你如實告訴我?”

那天翰森說襲擊翰森的人胸口中了一槍,恰好汪瀟就是在那晚受傷的,並且傷在胸口,她認為她必須把這事弄清楚。

“小姐,我那天已經說過一次了,你不相信我?”他不認為他在說謊,吳翰森本來就是他的仇家,並且還是情敵。

“小汪,你知道嗎?翰森也在那晚受了槍傷。”穆佳雲目不轉睛的盯著汪瀟,想要從他眼中發現蛛絲馬跡。

然而,汪瀟是高深莫測的,他麵不改色的說道:“然後呢?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在六國飯店門前被人襲擊了,車也被炸了。”穆佳雲實話實說。

“哦!他說是我幹的?”汪瀟笑微微的問。

穆佳雲說道:“不,他隻是說襲擊他的人被他打了一槍,恰好傷在胸口......”

“所以,你懷疑是我?”汪瀟繼續笑,那笑容穆佳雲看起來和藹可親,落在旁人眼中卻陰森森的可怕。

“是你嗎?”穆佳雲不拿汪瀟當外人,說話向來自來直往。

汪瀟不緊不慢的將酒杯裏的酒飲光了,這才笑了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