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你已經能代替我爸下命令了?”
霍景寧雖然笑著,但給人十分不好惹的感覺。
雲傾對他應該有幾分顧忌吧,於是就笑著解釋說:“幹爹生病,當然是要好好休息,她一個外人在這裏幹什麼?還是讓她出去,病房裏麵不好人太多了,影響病人休息。”
“外人?”霍景寧輕笑了聲,“要說外人,這裏可不止一個。”
霍景寧的視線看著雲傾,意思明了,雲傾也是外人。
雲傾有些尷尬,但卻莫名的很有自信,“我雖然不是幹爹親生女兒,但幹爹待我卻很好,幹爹生病,我當然是要照顧的。”
“是嗎?”
這樣一來一回,霍老有些頭痛,冷了聲:“夠了,都出去。”幹脆一個都別留。
雲傾跟霍景寧冷看對方,都有不悅。
我也準備跟出去,誰知霍老卻突然叫住我:“唐蘇,你留下。”
我微愕。
雲傾似乎也很驚訝,甚至是有點不爽。可是霍老都發話了,雲傾隻好出去,她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假裝沒注意,表情很淡然。
待人都出去,我按照霍老的意思,將門關上。
霍老讓我坐下。
我便坐下。
“你叫唐蘇?”霍老問我。
我點頭。
“上次你說,你家裏有一個父親……”
霍老頓了頓,才接著問:“你母親呢?”
他問這個幹什麼?
好像在打探我的家庭環境。
我如實回答,聲音很低:“去世了。”
現在說起這件事情,我已經無悲無喜,又或者說是麻木了。
“嗯。”霍老簡單嗯了聲。
片刻,又問了聲:“什麼時候去世的,怎麼去世的?”
怎麼去世的……
因為你的幹女兒雲傾,她被冤枉抓了起來,然後心髒病發去世了……
我要怎麼說出口。
我不怎麼想回答,霍老怎麼可能洞察不了,於是也不強迫我。
我卻好奇的反問他:“您為什麼要問我這些?”
總不會是因為,見到一個人都要問一問吧?
我並不覺得霍老是這麼喜歡八卦的人,他這麼一個人物,根本不會多餘關心別人的私事。
霍老的視線很遠很空,似乎是感歎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長得像一個故人,就多問了幾句。”
“故人?”
霍老笑笑,“很久了,都快不記得她的模樣。”
我似乎能夠從他的話裏聽出,那是一段往事,且難忘。
這話題點到為止,誰也沒有多問或是多說,我陪著坐了會兒,霍老突然說道:“其實我知道景寧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牽扯進來,惹的一身麻煩。”
我低著視線,“我知道。”
霍老打量著我,“我看你也不想不明事理的人,是有什麼原因?”
問我為什麼要跟霍景寧同流合汙?
想到原因,我心酸幾分的笑:“一言難盡,總之有不得已的理由。”
霍老沒再問,讓我先出去。
我出來帶上門,有些無奈,霍老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我還要怎麼繼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