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秦非非嘲諷地看著她跟秦玉華:“一個巴掌拍不響,男人管不住自己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卻隻怪女人跟孩子,這算什麼道理?”
“你,你簡直混賬!”秦玉華氣的又要打她,秦非非勉力站了起來,擋住了他的動作:“夠了,我回來不是給你們發泄火氣的,好歹我也是陸家少奶奶,把我打成這樣,你們對陸家可不好交代。”
秦非非說完,一直在邊上冷眼旁觀的秦素欣走上前拉住秦玉華,溫聲勸說:“爸,別打她了,我相信非非不是故意的。”
孟若不讚成地看著女兒:“素欣你就是太善良了,從小到大都讓著她,結果她這隻白眼狼轉頭就狠咬了你一口。”
秦素欣虛弱地低下頭:“是我跟夜川哥哥有緣無分,怪不得別人。”
秦非非聽到她們母女這一出心裏冷笑,她按捺住不適擦了擦唇邊的血:“好了別演戲了,少在我麵前搞姐妹情深那一套,既然秦家這麼容不下我,以後不如少來往,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孟若眸中掠過些許詫異,眼前的秦非非周身像長滿了刺,句句話針鋒相對,總讓人覺得不對。
秦玉華戳著她的額頭罵:“這麼多年你吃秦家的喝秦家的,這會兒想脫離關係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伺候好陸夜川,把陸家拉攏好,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她的腦中閃過昔日江父的慈愛,再對比眼下心裏無比淒涼,秦非非不願再留下,摔門而去。
如今無法倚仗江家,秦家又是這個樣子,她想要在滬城立足,隻能想別的辦法。
一個名字浮現在她腦海裏,秦非非立刻撥通了賀西的電話。
賀西是前世江思薇的經紀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兩人還合夥開了一間工作室,收益頗豐。隻要告訴賀西一切,他一定會幫自己。
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賀西的兩個電話都打不通。她撥了工作室的座機,前台告訴她,賀老板已經休假大半年了,誰都不想見。
“關鍵時候找不到人,要你何用!”秦非非憤憤地踢開腳下的石子,歎了口氣。難道她隻能仰仗陸夜川,借著陸太太的身份活下去了嗎?
秦非非不甘心地回到家,陸夜川難得沒有出門,親自在院子裏澆花,一轉頭就看到了秦非非的臉,明明出門時好好的,這會兒已經腫了起來,還有清晰的手指印。
他目光深邃莫測:“誰打的你?”
“秦家的人。”秦非非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陸夜川猜到她是因為喝藥的事情被打,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秦非非一腔怨怒無處發泄,正要發作,突然想起來這位爺現在是自己僅有的靠山,隻好忍住脾氣不再說話。
陸夜川看她緊緊地抿著嘴唇,明明被打得不忍直視還裝作若無其事,不由帶了些譏諷:“在我麵前倒是口齒伶俐,回秦家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她知道這種時候不宜再惹他不高興,說話也軟了幾分:“沒辦法,秦家根本沒人把我當做是你的妻子,在他們心目中,唯有秦素欣才配得上你。他們對我要打要罵,我哪敢還手。”
“還不是你自己蠢,頂著陸家少奶奶的身份任人宰割,自己狼狽就罷了,連我的臉麵都丟盡了。”
“那要是以後他們再打我,你會來救我嗎,老公?”秦非非故意眼巴巴地看著她,一雙清眸泛著瑩瑩水光,看起來頗為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