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至高無上的女人,這不是我的目標!

我不需要告訴容成鳳衣,我真正的目的。

他順著我的眼神,也停留在我的腳踝處,兩雙漂亮的玉足,兩道猙獰的傷口,他捧起我的腳腕,唇瓣點在我傷痕上,親吻著。

那暖意,停留在腳踝上,久久不散。

抽回腿,我站起身,雙手展開背對著他,“更衣吧。”

沒有手足無措,沒有不知禮儀,我就像做過無數次看過無數次一般自然而然。

薄紗裏衣落下,內衣在他的動作中被解開,再被他換上宮廷中最精致華美的衣衫,他的手指在我肌膚上遊移,我的臉平靜冷然,身姿隱隱融合在車內的龍涎香中。

雲錦裏衣,雪鍛中衣,羅裙百褶,綢光曳地。明黃與雪白一件件的著上身,鳳翔龍舞的花紋以金絲繡成,繞上我纖細的腰身,流蘇瓔珞墜在身前,閃耀著華貴的光芒,腕間袖口祥雲嫋嫋,裙擺下,花紋繁複層疊。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隻在他的手握上我發的時候,有一點詫異,“你替我梳?”

“澤蘭”最尊貴的男人為我梳發,何等榮寵。

不知他,是否也曾這樣為端木凰鳴梳過發,那個他真正的妻子。

“雖然是第一次,不過你可以信任我。”鏡中他的目光,剔透明了。

與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能如此摸清我的心性做出解釋,這男人不可謂不聰明,不可謂不靈秀。

我不再疑問,看著自己的發在他手中變幻著,“鳳衣,今日我替你散發吧。”

我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梳發這麼簡單的事,在世人心中等同於閨房情趣,我又怎麼能不撈回來點?

他不答,隻笑的清雅。

散發,也唯有閨房同榻前才會做的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一枚冰晶似的玉掛上我的頸項,映襯得肌膚勝雪,我不解地詢問,“這是什麼?”

“定情信物。”他回答的很簡單,“曾經我和她交換過的信物,她離去時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如今贈與你。”

我沒記錯的話,我的確在容成鳳衣的頸項間看到過一枚這樣的玉,最為頂級的冰玉,剔透的就像即將融化的冰片般,貼著肌膚卻是暖暖的感覺。

我握著玉,衝他一齜牙,“給我的東西,不管她將來回不回來,東西不退不還。”

“好。”他頷首,允諾。

他拈起黛羅,想要替我描眉,想想卻又放下了,“你的容貌,不需再添畫什麼了。”

“誰說的?”我極快的回答,“唇上缺了些胭脂的紅潤。”

不等他拿起胭脂盒,我的手勾上他的頸,將他的臉扯向自己,“可我不喜歡胭脂濃烈的味道,換種方法也是一樣的。”

不等他有所反應,我的唇已吮上他的唇瓣,交纏著。

我喜歡他唇瓣上那溫中帶涼的觸感,仿佛天生的挑釁,無人能夠徹底溫暖他,就像無人能夠觸及到他真正的內心一樣,而我,偏偏就想挑戰,要他臣服。

忽然,車身一震,他不由自主的撞向我,饒是我反應機敏,也隻能穩住兩個人沒成滾地葫蘆從車裏麵直接滾出去,卻不能阻止他因為慣性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有人阻路。”外麵的侍衛第一時間開口報告了情況。

“嗷……”血腥味頓時在口腔裏彌漫開,我憤怒的捂著唇,“他媽的,哪來的烏龜王八蛋,老娘打死他。”

容成鳳衣修筍長指撫著額頭,眼中一片無奈,不住搖首,“皇上,形象,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