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很快的解下馬匹,拉向前麵的車,不大會功夫就套好。
“別回來,一起推推,把車推出去。”端木則心的聲音指揮著容成鳳衣身邊的侍衛。
幾人回首看看容成鳳衣,後者微微頷首,侍衛推上馬車,把車身推出巷道。
“推到我的宮邸去,不然難道還想本王自己來推嗎?”她在後麵高聲叫嚷著,侍衛無奈的推著,“慢點,本王的車貴重,千萬別顛壞了。”
當車影和人影開始慢慢超前行進的時候,端木則心抱著雙肩,“容成公子,車要推回我的宮邸,似乎時間有些長,不如公子下車,我們一起走走,我送你回宮?”
“不必了。”容成鳳衣就象一尊玉雕的佛像,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我在這等著就好。”
冷淡,嚇不走真正有企圖的人,相反,端木則心的眼中,露出的光芒是絕對的掠奪,還有憤憤。
憤憤剛才在他眼光下不自覺的縮手嗎?
我咬著唇,憋忍著笑;容貌太美,讓人連身份地位都不顧忌了。
“容成公子,馬一時半會回不來,還要拖到我的宮邸,這天寒地凍,我怎麼忍心讓你涼著?”她一邊說著,手又一次搭向容成鳳衣露在衣袖外的手,死死拉著。
“王爺,請自重。”容成鳳衣眼中薄怒乍現,“你是皇家王爺……”
“那又怎麼樣?”端木則心前後無人,說話也不由急促了起來,“端木凰鳴從不進後宮,與你不過是掛名夫妻。你該知道,若有朝一日我入主朝堂,依照‘澤蘭’的規矩,我可以立你為後。”
“王爺想反嗎?”容成鳳衣的語聲冷冷的。
“端木凰鳴無心朝政,整日不上朝,就知道招惹道士煉丹修什麼狗屁長生不老,滿朝文武多有不滿。”端木則心越說越放肆,眼中的欲望逐漸戰勝了她的理智。
我甚至能從她的眼中讀到她毫不遮掩的心思,她在想象著撕扯容成風衣的衣衫,想象著將著清高冷傲的男人壓入床榻間樣子。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毫不掩飾地寫滿眼眶。
她是這麼想的,於是也這麼做了,她不僅沒鬆手,甚至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明顯想要摟上容成鳳衣。
“放肆!”容成鳳衣一聲低喝,全身高貴氣勢猛烈地迸發。與此同時察覺不對的侍衛同時倒掠而回。
他們快,端木則心身體猛的一抖,那強抓的手在勃然氣勢中再度縮了回來,比她手更快的,是一抹金光閃爍。
“啊!!!”她慘嚎著,血珠飛舞,印上車簾,一道如彎月的弧度,以血書寫。
她倒退了幾步,一隻手蜷曲在身前,一隻手捧著,蜷曲的手不住的顫抖,手背上長長的傷痕,從手腕一直滑到指尖,鮮血泊泊沁出,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麵上,那猙獰的傷痕,蜿蜒狹長,從血流的速度就可以斷定傷口絕對不淺。
“你……”端木則心哆嗦著,麵色煞白,盯著麵前的男人,“容成鳳衣,你敢傷我?”
不等容成鳳衣開口,我的掌心已覆上他的手背,輕輕一挽,雙手緊握。
“傷你的人不是他,是我!”我平靜冷然的開口,車簾在風中翻卷散開,露出車內我的身形慢慢站起,踏出。
左手牽著容成鳳衣的手,右手中的金釵尖凝結一點鮮紅,滑下,滴濺;
血花綻放在我腳邊,“不小心,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