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玄下了早朝回來,便聽說了方朵朵送布匹的事情。
在書房裏,他邊看書,蕭大福便唾沫橫飛的給他講述。
王妃如何如何跳上車,如何如何揮動鼓槌,鼓聲又是如何吸引到人的。
一字不差,事無巨細。
蕭景玄聽著,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眼前甚至能夠浮現出她那狡黠聰明的得意樣。
他的小女人,每次想到的法子,都讓人眼前一亮。
蕭景玄不由得便自豪起來。
蕭大福講完了這件事之後,便準備退下。
結果蕭景玄把他叫住,詢問,“王妃現在在幹嘛?”
“出門逛街去了。”蕭大福說道。
“好。”蕭景玄說著,“等王妃回來,你讓王妃到我房裏來一趟。”
蕭大福挑著眉看向蕭景玄,想說王爺你得注意節製啊。
結果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好不容易王爺願意在府上待著,節製不節製的,暫時就不要管了。
方朵朵在街上逛了一圈,沒買什麼,隻買了點零食,便回來了。
聽說蕭景玄找她,以為是要詢問關於早上送布匹的事情,她去的路上,便做好了準備。
到了書房門口,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蕭景玄聽見動靜,眉頭微皺。
等抬頭看見是方朵朵,便又笑了,衝她招手,“逛街回來了?”
方朵朵翻白眼,嗬嗬他,“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蕭景玄已經習慣了她說話沒個尊卑的,懶得糾正她,見她過來後,拉住她的手,“買什麼東西了?”
方朵朵立刻警惕的看著他,“我買什麼,又沒花你的錢,你幹嘛?該不會是打我什麼主意吧?我告訴你啊,第一沒錢!第二不借!第三大哥求你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上下是十幾口人全靠我養活呢!”
她雙手合十,做祈求狀。
“……”
有病。
蕭景玄斜了她一眼,將她拉到桌子前,然後抱上腿。
方朵朵隨之虎軀一震,越發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不借你的錢。”蕭景玄說。
“難道要取我的狗命?”她嘴角哆嗦。
蕭景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的狗命值多少錢?就算要殺你,也得先奸,至少得讓本王爽爽。”
我呸!
方朵朵氣的舉起一根手指,想指責他沒人性。
結果被蕭景玄握住,噙在嘴裏。
她頓時覺得一陣溫熱,低頭一看,惡心的不得了,使勁往外抽。
蕭景玄怕咬著她疼,便鬆開了嘴。
方朵朵手指上帶著晶瑩的口水,嫌惡的在他官服山蹭了蹭,小臉皺成苦瓜。
“你到底要幹嘛?”她反複的擦幹淨後,悶悶的道。
蕭景玄於是把麵前的賬本遞給她看,“賭場這個月的收益,給你過目下。”
聽到和錢有關的,方朵朵立刻集中精力。
仔仔細細的從頭掃到尾,她的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賺大發了!
她看向蕭景玄,“什麼時候分贓?”
分贓……
蕭景玄皺眉,她到底會不會用詞?
“還是和上次一樣,明天就給你。”
方朵朵點點頭,沒多想,蕭景玄又加了句,“全部給你。”
她立刻驚訝的轉過頭,不解的問,“為什麼?你會這麼好?”
蕭景玄神秘一笑,道,“我也給你。都是你的。”
“……”方朵朵這下笑不出來了。
隱隱約約中好像記得,某個他們兩個打得火熱的晚上,她曾經說過賭場都歸她,然後蕭景玄沒有反對。
“別別別。”她搖搖頭,將那個夜晚拋到腦後,“我可不要你。”
“為什麼?”
這還有為什麼?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方朵朵嘻嘻一笑,從他的腿上跳下來,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有些得意,有些挑釁,“因為看不上你唄!”
她努嘴,衝他揮揮手,“王爺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啦!”
話音剛落,她便邁著長腿,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蕭景玄看著桌麵上的賬本,麵上的表情卻忽明忽暗。
她不喜歡他,他是知道的。
但是這麼直接的拒絕他,多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偏生他還不能生氣,因為那個死女人根本就沒心沒肺,他生氣她壓根無動於衷。
蕭景玄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誰叫他先動情?從來先動情的人是輸家。
罷了,隨她吧,他不會放手便是了。
閑下來的日子,是過得很快的。
眨眼間三天便過。
方朵朵當了三天的米蟲,終於等到裁縫鋪的裝修告一段落。
早上醒來後,收拾完畢,便奔著裁縫鋪去了。
她前腳剛進入裁縫鋪,繞著裝修過的店麵看了一眼後,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