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玄想不通,怎麼會還有兩年。
他以為他能長此以往的活下去,直到大仇得報,手刃仇人。
原來早在九歲那年,他理應死了。
但由於神醫的幽靈草,有起死回生之力,所以才苟活到現在。
幽靈草是種擁有邪靈的生物。
它開花結果的一瞬,生死相依,可以讓生者進入黃泉,也可以讓死者重返世間。
被幽靈草救過的人,十五年為一個輪回。
每到輪回的那年,被救活過的人,或者因著幽靈草進入黃泉的人,都要麵臨幽靈草的反噬。
幽靈草的反噬不可控,全靠運氣。
說是反噬,其實仍是生死之間。
也就是說,每逢十五年,都要被生死選擇一次,不是生就是死。
神醫是最熟悉幽靈草的人,他救蕭景玄那年,蕭景玄九歲。
如今二十二,再有兩年的時間,便到了幽靈草反噬的時候。
雖然神醫後來又安慰他說,一切反噬也不一定就是壞的,全看天意。
但蕭景玄不敢賭。
他從來沒有什麼好運,也不敢將報仇的大事賭上去。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他立刻作出決定,就算隻有兩年,也足夠了!
隻要替娘親報了仇,其實死還是活,都一樣。
他一切都計劃的很好,甚至都看的很開,直到遇見了方朵朵。
沒有想過會愛上她,還是不可控製的愛上了。
沒有想過要霸占她,還是情不自禁的睡了她。
當一種感情強烈到將要從胸腔溢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顧不得想什麼以後了。
隻想要得到她,哪怕立刻死了都願意。
…
一個冗長沉悶的夢,似乎將過往的十幾年,又重新走了一遍。
蕭景玄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灰蒙蒙的,像是誰在天地之間蒙上了一層紗。
蕭景玄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天氣。
懷裏的小女人還在沉沉的睡著,明明昨晚和他賭氣,現如今卻還是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
她將小腦袋壓在自己的胳膊上,小手像是害怕什麼的,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
蕭景玄試著動了動,沒曾想方朵朵立刻手腳並用,雙腿纏了上來。
他忍不住低聲的笑,低下頭細細的吻她的眉眼。
她的味道一直都很好,蕭景玄吻上去就不想停下來。
他火熱的唇一路下滑,親吻她的下巴,她潔白的脖頸,還有她起伏又柔軟的胸。
睡夢中的她被他吻得難耐,下意識的輕哼,蕭景玄笑,來到她的兩腿之間。
剛剛得知有喜的時候,方朵朵就給他上了堂課,說要禁止他的房事。
蕭景玄自然不樂意,可一提到肚子裏的孩子,他便妥協了。
以前的時候,他想,就算他走了,她去找別的男人也無所謂。
反正自己也管不著了,隻要她開心就好,順便想想他。
現在的時候,他卻不這麼想了,他變得自私,變得貪婪,他隻想要她心裏裝著他,哪怕他死了,也希望她能夠一直愛著他。
如果有個孩子的話,會替自己好好照顧她。
她也因此不會忘記過他存在的痕跡吧?
為了保護好這個孩子,蕭景玄什麼都聽她的,一切都依著她。
她說不要房事,他就生生忍了一個多月。
可現在忍不住了,都是因為這個小女人勾|引他。
蕭景玄看著她緋紅的臉,耳邊充斥著她誘人的聲音,隻覺得某處一陣緊繃。
他強忍著衝動,深吸一口氣。
她大概也很想要。
蕭景玄耐心的撩撥了一會,緩緩沉下身子。
他動作很輕緩,但到底還是吵醒了方朵朵。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蕭景玄正趴在她身上,稍微疑惑了下,隨後便察覺到身體的不適。
“蕭景玄你!”她睜大了眼睛,立刻就要掙紮。
可蕭景玄一隻手便把她按在床上,他的吻落下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輕點。”
一陣酥麻讓方朵朵失聲叫了出來,惹得他壞壞的笑。
“朵朵這是在邀請我麼?”他舔著她的耳廓,盈盈的道。
被他一句話挑逗的氣鼓鼓的,方朵朵咬了咬牙,想要怒斥他,結果開口便是細細的喘息。
她知道自己推不開他,隻好不再掙紮。
蕭景玄起初還很輕柔,到了後來便瘋了一樣,方朵朵連呼輕點,他才找回理智。
不想被方朵朵一個巴掌直接拍到了身上。
“疼死我了……”
她委屈巴巴的抬眼,眼眶都是晶瑩的淚花。
蕭景玄的心瞬間就軟了,哪裏還顧不顧得自己舒坦不,立刻趴下看她的傷勢。
見隻是紅紅的一片,便安下心來。
“都怪你。”她嘟著嘴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