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瓣微涼,柔軟,和他想象中的幾乎一樣。
晏行幾乎是立刻轉過頭來,當看到她悍然的睡顏時,他抿了抿唇,靠近了幾分。
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輕盈的吻。
而後像是害怕被發現一樣,他立刻往後退,身子挺的筆直,不敢看藺靜。
好在,藺靜沒有醒過來。
晏行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感受著她的呼吸,深思不自由的就飛走了。
從小到大,他沒少見過長得好看的女人,各種各樣的都見過,晏行自認為,已經萬花叢中過,他可以做到片葉不沾身。
可即便如此,也解釋不了,他剛才對著藺靜做的偷親的事情。
幸好她是睡著的,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就好。
晏行親完之後,發覺很痛苦,要擔心的太多,這種擔心一直延續到馬車停下。
藺靜悠悠然轉醒。
睜開眼就看見晏行坐的跟個學生似的,規規矩矩,目不斜視。
就連她跟他說話,他都不正眼看她。
幾個意思這是?
她睡醒一覺之後,感覺世界都變了。
藺靜心裏嘀咕著,拉開窗簾看了眼,見到外麵的場景後,她覺得怕怕的,“這就到了?”
“嗯。下車吧。”晏行故作鎮定的說道。
藺靜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去,往席煜府上走。
府上的下人應聲打開門,見藺靜來了,麵上一喜,正要熱情的請她進去,結果看到了一旁杵著的晏行,下人麵色染上幾分尷尬,訕訕的行禮道,“兩位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煜爺。”
晏行做了個請便的動作,雙手背在身後,氣度自是不凡。
一旁的藺靜擦了擦汗,天氣熱, 汗水順著往下流,她忽然問晏行,“我睡著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
晏行嚇得差點膽都沒了。
她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現在是要找他算賬了嗎!
晏行神情嚴肅,眉頭緊皺的看著藺靜,正猶豫著要不要坦白之際,忽然又聽到她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的心徹底懸起來了,手都不由自主的攥緊。
結果卻被藺靜猛地拍了拍胳膊,“謝謝你啊!給我擦汗!這天太熱了!我說怎麼醒過來的時候,睡得渾身舒爽,一點都不黏糊糊的。”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剛才的那一段時間,可以說是相當驚心動魄了。
晏行見她笑,跟著緩過神來,唇角微微勾了勾,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擾你。給你擦汗,隻是舉手之勞。”
“你真好!”她笑嘻嘻的,絲毫不吝嗇對於晏行的誇讚。
兩個人後麵又說了些話,終於等到了去而複返的下人。
他麵上的神色不是很好,不過還是對他們說道,“二位,煜爺請你們到書房裏見麵。”
席煜的書房,藺靜去過不止一次兩次。
不用下人前麵帶路,她駕輕就熟的領著晏行,殺到門口。
然後她灰溜溜的眨了眨眼睛,退後一步,把晏行推到門口,示意他先進。
晏行知道她的小心思,一邊邁腳,一邊拉住她的手腕,推門而入。
如藺靜猜測的那樣,他還是坐在那張椅子上,隔著桌子,朝他們看過來。是
視線起初還算平和,向下移動,在看到她和晏行緊握的雙手時,驀地冷下來。
藺靜嚇得縮脖子,與此同時,晏行將她護在身後。
他站得筆直,似乎這樣就能夠更加有底氣一樣,晏行進來後,也不跟席煜繞彎子,開門見山的道,“煜爺,這番前來,我是想跟你說一件事,小靜不能和你單獨出去。”
“可她答應了我的。”席煜挑眉,看向藺靜,“做人,最重要的是講信用,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靜哥在京城的名頭混的那麼響亮,這麼欺騙我們老實人不太好吧?如果我不小心將靜哥答應了我又反悔的事情,傳到了京城裏麵去,靜哥時隔幾個月,回到京城,怎麼跟你手下的人交代?”
“……”
藺靜覺得啪啪打臉,以前的她,究竟對席煜是有著怎樣的誤解,為什麼會覺得他寡言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