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渾身冷然的謝庭東,淡淡笑了一下:“我忘記拿手機了,先回辦公室一趟。”
說完,秘書表現地非常“識趣”地離開了,但是奚望一點都不希望秘書這麼識趣,秘書一離開,電梯口就隻剩下了她跟謝庭東。
她轉過身去,沒有打算跟謝庭東說話的意思,謝庭東也沒有理會她。
奚望覺得自己是多慮了,謝庭東那麼忙每天遇到的人那麼多,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可能並不在意。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謝庭東到底還是紳士的,伸出長臂觸碰住了感應電梯門,女士優先。
奚望也沒客氣,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偌大的電梯內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甚至是尷尬,畢竟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是昨晚向她提出“解決生.理需求”的人。
她盡力保持鎮定,撐到了電梯到達餐廳層的那一層。
自始至終謝庭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更別說是跟她說話了。她總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出了電梯之後她佯裝鎮定地挺直了脊背走向了餐廳,點了簡餐打算快速吃完就上樓去工作。
但是她一坐下就聽到身邊的女職工們在議論紛紛。
“知道嗎?總裁要跟江氏千金訂婚了。”
“真的假的?那個江氏千金不是追了總裁很多年了嗎?”
“也不能算是追,他們原本在麻省理工的時候是校友,算是初戀。”
江氏千金,應該就是陸白口中所說的那個江暖。奚望回想起了昨晚承承跟她說的話:爸爸是不會娶暖暖阿姨的。
果然這豪門之間,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她甩了甩頭沒有理會。
午飯後,奚望按照部門經理的要求將她畫好的草圖先去呈報給謝庭東看,她知道自己要靠近謝庭東才有奪回承承的機會,但是還是很抗拒跟謝庭東的每一次見麵。
好像,他真的會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此時,總裁辦公室內,秘書將一份文件遞到了謝庭東的麵前:“總裁,這是您讓我調查的關於建造部的員工奚望的資料,很全。”
謝庭東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一份薄薄的文件,拿起粗略看了一眼,當看到“入獄兩年”的字樣的時候,眸色沉了下去。
“你先出去。”謝庭東因為昨晚醉酒,晨起的時候喉嚨顯得愈發喑啞醇厚,是極為質感的男中音。
秘書頷首,合上了門。
謝庭東看著文件上奚望前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曆,臉色愈發深沉。
他對奚家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她入獄那兩年,被關於紐約奧本監獄。在她來麵試的履曆上麵,不曾有“犯罪前科”四個字。
她又在欺騙。
這個時候,奚望拿了長長的一卷草圖敲門進來了:“謝先生,華鼎二期林語苑的草圖我畫好了,經理讓我拿來先給您過目。”
奚望用了尊稱,是不想將工作跟生活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