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半帶著玩笑的口氣,眼眶卻是略微有些泛紅,酸脹疼痛。
“苦肉計?”
“是啊,謝先生吃不吃我的苦肉計呢?”奚望頭暈的厲害,實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她伸出右手稍微扶住了謝庭東的辦公桌,紅木的桌子,觸感冰冷。如果不是稍微扶住一下的話,她怕自己會倒在謝庭東的辦公室裏麵。
到時候他又會說她裝的了……
謝庭東走到一旁,拿起了煙盒敲出了一根煙,他向來隻在吸煙區吸,不會在辦公室,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讓他覺得心煩意亂。他破了規矩,直接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將火機隨意地扔到了一旁。
他走到了她的麵前,站定,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帶著生疏和防備。
“昨晚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沒有第二次。”謝庭東的話高高在上,他的眼神在雲霧繚繞當中顯得深邃而沉鬱。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襯衫的袖口很嚴謹地係著袖扣,隻是今天卻沒有係領帶。
奚望的心顫了一下,她還以為他昨晚是喝醉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今天醒來應該忘了或者是懊悔才對,但是她錯了,這畢竟是謝庭東,哪怕是喝醉了也不會在人前暴.露自己。
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倉皇,腿更加站不穩了,扶著紅木桌子的手更加用勁了一些。
“我還以為謝先生是個紳士。”奚望有些嘲諷,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裝什麼?”謝庭東又深吸了一口煙,他是認準了奚望是那種物質女,來謝氏也是為了跟他上.床。
奚望還沒來得及回應,下一秒謝庭東就開口:“還是你想要做謝太太?”
“謝太太?”奚望一口氣差點噎著,反問的時候腿實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她用另一隻手也扶住了紅木桌子,神色慌亂。
謝庭東看到她的異樣,掐滅了手中的煙,伸出有力的長臂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有糖嗎?”奚望的嘴唇近乎於慘白,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
她還是頭一次稱呼謝庭東為“你”,以往都是或恭敬或陰陽怪氣的“謝先生”…….
“能站穩嗎?”謝庭東沒有直接回答她。
奚望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如果不是謝庭東在扶著她的話,她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下一秒,謝庭東附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闊步走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麵,他將她放下,附身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獨特成熟的氣息又撲麵而來,讓此事頭腦空白的奚望覺得好像更加昏沉了。
他從她的腰際抽回手臂,轉身去辦公桌內找了一盒糖,拆開一粒的糖衣,送到了奚望的嘴邊。
奚望原本是想要伸手去拿糖自己吃的,但是實在是沒有力氣,就隻能夠順著謝庭東的手將那顆糖吃了進去,謝庭東修長的指節無意觸碰到了她的唇角,指腹略微有些冰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