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東。”江暖每一次叫謝庭東的名字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的溫柔,這樣的口氣奚望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學不來。
謝庭東將紙袋遞到了江暖麵前,江暖伸手接過,打開紙袋看了一眼:“這件禮服好漂亮。謝謝你,庭東。”
奚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庭東是買這件禮服送個江暖的。
難怪……所以她這算是當了一回江暖的衣架子。
這個時候江暖仿佛才看到她一般,目光不著邊際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奚小姐,今天的招標會你要好好表現,不要給庭東丟臉哦。”
這句話的口氣說得非常溫和,毫無破綻可言,但是話語的內容卻是讓奚望覺得有些厭惡。
江暖這個女人太不誠實了,明明應該是很討厭她的,但是卻在人前表現地一副溫和待人的白蓮花樣。
奚望最不喜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但是奈何男人都喜歡吃這一套。
“這就不用江小姐操心了。”奚望也不是軟柿子,直接開口。
江暖扯了扯嘴角:“庭東,待會見。”
謝庭東沒有理會江暖,奚望發現自始至終,謝庭東都沒有跟江暖說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江暖和謝庭東,總給奚望一種吵架了的夫妻的感覺,雖然兩個人之間好像並不和諧,但是她總覺得謝庭東應該是喜歡江暖的,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不敢想太多,這也不是她應該操心的。
*
會場內,觥籌交錯,到處都是名流巨賈,奚望就跟在謝庭東的身後,她的方向感很差,即使是在很狹小的範圍內都容易走暈,以前還好,尤其是在生完孩子之後,她覺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她三年還沒過去呢。
謝庭東一直在應酬,他同人喝酒的時候,奚望就跟在他身後,一旦有人問起有關這個項目的事情,她就會添幾句話。
一切都發展地很順暢,正式的招標會在一個小時後開始。
但是,奚望卻出現了一點狀況,她想上洗手間……
“謝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間。”奚望低聲對謝庭東開口,謝庭東淡漠頷首。
她去詢問了服務員洗手間的位置,但是檳城飯店她之前沒有來過,而且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店,服務員一說她就糊塗了,不知道該怎麼走。
但是今天招標會,每個服務員都非常忙,她總不能夠讓服務員引著她去洗手間。
無可奈何下,她隻能夠胡亂走。
她繞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洗手間,但是卻走到了一個走廊裏麵。
這個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了男女的細聲低語。
“顧少,不要……”女人的聲音裏麵帶著一點點的乞求,但是更多的是嬌羞。
奚望皺眉,暫時還不能夠看見那邊的身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邊在幹什麼,但是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仍舊筆直走過去尋找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