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這四個字從謝庭東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奚望的心窒痛了一下。
其實當謝庭東觸碰到她心口的胎記的時候,奚望的腦中就頓時一片空白了,莫名的,她有一種逃不掉了的感覺……
剛才她隻是覺得自己昨晚屈辱,但是卻是沒有想到謝庭東記得她的身上有一塊暗紅色胎記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被謝庭東觸碰到的那塊皮膚頓時變得灼熱了起來,仿佛一碰都碰不得。
奚望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夠服軟,否則她就成了被動的那一麵。
她沉了嗓音開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越是這樣故作清冷的樣子,他就越是不悅。原本隻是觸碰著她胎記的手忽然換了一個姿勢,一把握住。
這樣的動作讓奚望的身體一下子起了反應,她害怕觸碰,現在也不例外。
謝庭東看到她緊皺著眉心,眼底氤氳的樣子心底沉聲開口:“兩年前,華城酒店。”
他不喜歡故作聰明的女人,這句話並不是給她提示,而是給她一個台階下。
奚望的嘴唇微微闔動,但是不說一句話。
她眼底蓄滿了眼淚,看到謝庭東的唇角上麵略微有青色的胡渣冒出來,給這張原本就俊逸的臉又添了幾分慵懶和性.感。
尤其是在沒有穿衣服的情況下,這張臉的魅力被更加放大了。
他眼底掠過一絲不悅,將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際:“看來昨晚做的沒有能夠讓你想起兩年前的事情,要不要現在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謝庭東的話語裏麵帶著很濃的威脅。
她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連忙開口:“不要!”
昨晚她是喝醉了才會任他擺布,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發生什麼關係。
“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麵前玩心眼。”謝庭東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陰霾,奚望緊張地咬了咬牙。
她紅著眼眶看著他:“那謝先生經過昨晚記起我了嗎?還是僅憑著我胸.上的這塊胎記就斷言我就是兩年前那個女人?”
謝庭東對那個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胎記,其餘的,全部都是空白。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奚望冷冷開口,目光凜冽,“胎記隻不過是巧合罷了。我這個胎記的形狀很常見,我媽媽的這個部位也有同樣一塊胎記,概率大的很。”
“血型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謝庭東已經大致篤定了奚望就是那個女人,他冷靜地異常,讓她覺得自己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巧合。”
“巧合?”男人似是低笑了一聲,帶著嘲弄的味道。
奚望心底緊縮了一下,哽了一下喉嚨。
她正不知道該怎麼回複謝庭東才合適的時候,下一秒他起身,直接掀開了被子下床,他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當奚望看到他的身體的時候連忙別過頭去,臉龐瞬間變得通紅。
“想吃什麼早餐?”
他倒是沒有要繼續跟她爭執下去的意思,反倒是像要故意給她台階下似的,換了一個話題。
“不吃。”奚望沒心思,她現在記掛著的是奚季的腎源問題,隻要錢一到位,奚季就可以立刻進行手術,“我待會要去醫院了,我弟弟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