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奚兆陽:“媽在天上看著,會心寒的。”
其餘的話奚望不多說,隻是扔了這麼一句話給奚兆陽,冰冷異常。
奚兆陽聞言之後臉色略微變了一下,但是仍舊是指著奚望開口:“少拿你媽來說事,奚季的病跟你媽是一個情況,能不能看好你自己心底清楚!”
奚望總算是聽到明白了,今天這一家三口到醫院來就是來告訴她,奚家是不會管奚季的病情的。
她的眉骨上的皮膚略微跳動了一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她扯笑:“爸,我這個人不喜歡求人的。昨天既然我求過你你沒有幫我,我不會再求你了。請你趕緊把這兩尊佛給帶走吧,這裏廟小,供不起她們。”
奚寧聽了之後惱羞成怒。
“奚望,離謝庭東遠一點,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有深愛的人?”
奚望聞言的時候,心底還是咯噔了一下。
深愛的人?像謝庭東這樣冷漠的人,心底竟還會有所謂的深愛之人?
心底莫名地有一股子奇怪的情緒溢了出來,但是她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淺淺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抬眸回應,語調散漫。
“不在乎。”三個字,幹脆利落。
雖然她不想跟謝庭東之間真的有什麼聯係,但是就像山山說的,讓奚家人誤以為謝庭東是她的靠山沒什麼不好的,起碼不會肆意地欺負她。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奚寧皺眉,“被一個男人當玩.物很值得驕傲嗎?”
“被謝庭東這樣的男人當玩.物,是挺驕傲的。不是嗎?”
奚望的話說的平淡如許,謝庭東這三個字的分量足夠重,哪怕是奚兆陽這樣的商界前輩,也必須要給謝庭東麵子,也得看謝庭東的臉色。
就在奚望說這句話的時候,門剛好被推開,奚季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謝庭東,立刻激動了一下。
“謝先生!”
在奚季的眼裏,謝庭東是一個很愛護奚望的男人,所以他才會這麼激動地叫他。
奚望聞言,心底一凜,立刻轉過了身去,當對視上謝庭東深邃的瞳仁的時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剛才說的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那句話隻不過是她用來氣奚寧和齊婉玉的,所以說的放肆了一些。
要是真的被他聽到的話,她真的是沒有辦法隻直視他了,畢竟早上的時候她一身硬氣地同他說不會做他的床.伴。
謝庭東目光散漫地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一圈人,走到了奚望的身邊,伸手隨意地扶住了奚望的腰際。
奚望想要躲避,但是卻不敢動彈。
這個時候,她隻能夠依靠謝庭東。
“明天要手術,房間裏麵應該保持安靜,需不需要換病房?”謝庭東的話語溫和,讓奚寧堪堪吃了一驚。
在她的印象當中,謝庭東向來冷厲。
奚望咬了咬牙,心一衡,伸出手臂微微拉住了謝庭東的襯衫,佯裝嬌嗔:“庭東,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