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來了之前在醫院掛點滴的時候,顧硯非要拿著她的手機存自己的手機號碼。但是她是拒絕的,但是顧硯卻是軟磨硬泡的,非得要,她耐不住他磨,隻好答應把手機給他讓他自己存。
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家夥卻存了這麼個備注.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是顧硯自己存的備注。”她這一句簡單的話就當做是解釋了。她走到謝庭東身旁坐下,因為晚上怕冷,她穿了一件非常厚重的羽絨服,她原本就瘦小,縮在厚重的羽絨服裏麵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瘦了。
“你解釋什麼?”謝庭東這個人傲嬌起來還是厲害的。
奚望微微皺眉,別過臉去看向身旁男人的側臉。她看到他的下顎上麵有冒出來的青色胡渣,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了一下。
“胡渣冒出來了。”她隻是很少看到這樣嘴角有胡渣的謝庭東,所以覺得好奇。
在她的印象當中,謝庭東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很嚴於律己的人,展現在人前的模樣也都是很完美的。像這樣冒出胡渣來的樣子,很少見。
她纖細蔥白的手指觸碰到他的下顎的時候,下顎穿來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臉色微變了一些。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驚了一下。
“別亂摸。”奚望聞言才發現自己的舉動好像的確不是很合適,於是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不回個電話?”謝庭東仍舊在計較著剛才的電話。
他是個商人,商人在商場上麵向來都是錙銖必較的,不論是小企業家還是金融大鱷,都是如此。
奚望本來就不想跟顧硯有什麼過多的牽扯,但是覺得既然顧硯打過來了,她不回複過去好像不禮貌。她起身,走到了幾步開外的地方撥通了顧硯的號碼。
“喂。”謝庭東看著女人起身故意離遠一點的身影,眸色略微變了一下。
“奚望,你還在加班?”那頭傳來了顧硯略微有些頹喪的聲音。
奚望頓了一下,想到剛才是謝庭東接聽的電話,想著應該是謝庭東說她在加班吧……
她含糊回應:“恩。”她並不想同顧硯說自己在做什麼,依照這個家夥的性子,要是說了實情,估計下一秒就會趕過來。
“那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待會去謝氏接你。”顧硯像快牛皮糖一樣,這是他的性格使然,以前就是如此。
奚望連忙開口:“不用了!我今晚要加班到很晚。”“很晚的話我就更加應該去接你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多不方便。”顧硯故作成熟一般地開口,但是實際上他在奚望的眼中還是個孩子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從那頭電話裏麵傳來了女人溫柔的聲音:“顧少,去喝酒嘛……”奚望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顧硯這小子果然還是不學好。每天都在萬花叢中過。
“奚望,那改天吧?改天跟我喝酒!”“小孩子喝什麼酒。”奚望皺眉,“你趕緊回家去,你媽媽會擔心的。”“奚望,你怎麼跟我媽一樣?”顧硯皺眉,“行行行,我回家。那你得答應我改天陪我。”“恩。”
奚望胡亂敷衍了一句,這個小祖宗還真的是“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