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很長,鼻梁筆挺,睡著的樣子比平時要溫和的多。
她用力推了一把:“謝庭東。”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他緊握住。
男人被吵醒似是很不悅,眉心緊鎖在了一起。
奚望被抓住手腕帶地方有些吃痛,她略微掙紮了一下,卻聽到男人低聲開口,聲音裏麵帶著悶哼。
“你叫我什麼?”
“謝先生。”她連忙改口,剛才她叫了他這麼多聲謝先生不見得他聽見的。怎麼一叫他謝庭東就聽得這麼清楚了?
奚望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是你讓我叫你醒來的,該去機場了。”奚望解釋了一下,生怕謝庭東不樂意。
謝庭東抓著她手腕的手仍舊沒有鬆開,反倒是手腕的力道更加用力了一些。
“這麼怕我?”謝庭東反問了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帶著濃濃的調侃意味,眼神惺忪疲憊。
“我怕吵到你休息。”奚望對謝庭東的害怕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行李我幫你收拾好了,你洗漱一下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這麼快就急不可耐地做了謝太太該做的事情?”謝庭東起身,終於鬆開了奚望。
奚望楞了一下,她剛才還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是在聽到謝庭東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做的有些不妥。
她連忙解釋:“謝伯說你的行李還沒收拾好,我剛好沒事就幫你收拾了。”
謝庭東翻身起床,身上沒有穿衣服,奚望下意識地又要轉過身去,但是謝庭東卻忽然開口。
“襯衣。”
奚望聞言連忙從一旁去幫他把襯衣拿了過來,見他沒有要動手自己穿的意思,她伸手抬起他的胳膊幫他穿好。
就連奚望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聽話,這原本不是她本分的事情。
在穿衣服的時候她冰涼的指腹若有若無地觸碰到他的皮膚,她察覺到謝庭東的目光一直在大量著她,她渾身瑟縮了一下,抿了一下嘴唇。
“這麼熟練,幫幾個男人穿過衣服?”
“我大學畢業,不至於幫人穿衣服都不會。”奚望反駁。
“幫陸有琛穿過?還是幫顧硯穿過?”
謝庭東步步逼問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好受,她皺眉:“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實話。”
“就幫你穿過。”
謝庭東附身吻了吻奚望額頭,這個吻不同於他平日裏霸道的索取,相對來說更加溫和,讓奚望渾身的毛孔都好像張開了一般。
謝庭東起身,拿過領帶和西裝外套走向了洗手間,十分鍾後,謝庭東出來,奚望同他一起去了機場。
*
飛機頭等艙內,奚望拿著稿紙在畫畫,整個頭等艙都被謝庭東包下來了,他喜歡安靜。
所以頭等艙內隻有她跟謝庭東兩個人。
謝庭東戴著黑色的眼罩,睡了將近六個小時醒過來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過來。”他開口,奚望放下了稿紙,以為他有話要說就走了過去。
“怎麼了?”她話剛落,就被順帶著帶入了謝庭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