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起身,主動走到一旁拿了套。
奚望看到他這個舉動的時候有些吃驚,但是也不敢多問,生怕多問一句謝庭東就反悔了。這個男人一向喜怒無常的。
事後,奚望沉沉地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謝庭東已經穿戴整齊地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了。
她從被子裏麵支撐起了身子,迷迷糊糊地有點睜不開眼睛。
“幾點了?這麼早就走嗎?”奚望看到窗外的天都是蒙蒙亮的,應該還很早。
“六點,你繼續睡會。”謝庭東將文件收拾好之後走到了窗前,附身吻了吻奚望的額頭:“下午有一場競標會,我要趕回去。”
“那你開車回去當心,晚上你見到承承記得跟我視頻。”
“恩。”謝庭東看到奚望這麼記掛著承承倒是也不在吃幹醋了,而是笑了一下,起身離開了。
門被關上的時候,奚望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人啊……果然是不懂得滿足的。
她重新鑽進了被子裏麵準備繼續睡,但是躺下的時候鼻子就覺得酸酸的了,謝庭東來的這兩天把她照顧地太好了,現在他一離開她就覺得不適應,躺在被子裏的時候好像也空落落的
傍晚,南城。
總裁辦公室內,溫揚將帶來的資料全部都放在了謝庭東的麵前,是一些他拍下來的照片和影像資料。
“謝先生,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初步已經有了進展了。我暗中跟蹤了奚寧,之前她去跟一個男人碰過麵,我放了監聽設備在他們碰麵的包廂裏麵。這是錄音。”
“放。”謝庭東坐在溫揚對麵,臉色仍舊平常。
溫揚按下了播放按鈕,針孔錄音機裏麵傳來了奚寧的聲音。
“什麼?當初我不是讓你找戶人家把孩子送掉的嗎?你怎麼給放到福利院去了?那孩子現在有沒有被人領養?還是仍舊在福利院裏麵?”奚寧的聲音很有辨別性,聽上去略微有些著急。
回應她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當年情急之下想要找到一戶人家領養孩子哪兒有這麼容易?我沒辦法隻能夠放到了福利院門口。第一年的時候我去看過這個孩子,身體挺好的當時還沒有被人領養走,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奚寧停頓了冗久才又繼續說話:“現在謝庭東已經開始懷疑當年還有個女兒了,萬一他查出來讓我交出這個孩子的話,你讓我拿誰去還給他?”
“那怎麼辦?”
“你當年的福利院叫什麼名字?”
“南城福利院。”
錄音設備被關掉,溫揚皺眉看向了謝庭東:“謝先生,我已經去過南城福利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