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
“我在。”奚望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看著屏幕裏的謝庭東的時候臉色難看。
“早點睡,不要胡思亂想。”
奚望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說中了一樣,她的確是在胡思亂想,謝庭東是能夠將她看穿嗎……
“恩。”奚望點了點頭,但是腦中卻瞬間又亂成了麻。她咬了咬下唇,看著承承已經昏昏欲睡的樣子,就又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之後,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謝庭東也不急著問是什麼事情,隻是頷首:“好。”
奚望知道不能夠再拖了,她想要快刀斬亂麻,趕緊說了算了。
謝庭東那邊掛斷之後,承承連忙從爸爸的懷裏麵離開,一個人躺到了床沿上麵開始睡覺,小小的一團縮在床沿上的樣子看上去怪可憐的。
“你要是打算一個人睡在床沿的話,我明天就去告訴你陸白叔叔你晚上不聽話,明晚開始就必須得住在醫院。”
這句話剛剛落地,睡在床沿的那一小團就開始挪動,一點點地挪動向了謝庭東,最終睡到了謝庭東身邊才一動不動了。全程,這一小團一句話都沒說。
而奚望在掛斷電話之後則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她索性直接從床上起來,打給了前台服務去叫了一瓶酒。
半個小時後侍者送了酒上來,她一開門,發現門口的確是有人送酒來了,但是那個人卻是顧硯。
“顧硯?”奚望在看到顧硯的時候很震驚,她微微擰眉,她還以為顧硯早就已經回南城去了,“你怎麼還在臨城?”
“你是不是特別想我趕緊回家去?”
顧硯的話奚望無法反駁,她的確是想要讓這小子趕緊回家去。但是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謝庭東的話:你把他當孩子,他可沒把自己當成個孩子。
或許她是不應該總是把顧硯當成當年那個小孩子來看待了
“我可以進去嗎?”顧硯的精神看上去並不好,病怏怏的。
奚望不可能把他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隻能夠頷首。
顧硯手中拿著一瓶威士忌走到了房間的沙發前麵放下,他拿了兩個酒杯一邊倒酒一邊開口:“你的謝先生走了?”
奚望不理會顧硯陰陽怪氣的話,直接開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去?”
“看我心情。”
“……”他不想回去,她也總不能趕著他走。畢竟臨城那麼多,他可以說是來玩兒的。
“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別讓你媽媽擔心。”
“你真的是比我媽還羅嗦。”顧硯喝了一口酒,臉色不悅。
奚望坐到了顧硯身旁,拿過酒杯也喝了一口,抿唇看向顧硯:“顧硯,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弟弟看待,就跟奚季一樣。”
“是嗎?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顧硯反駁了一句,略微挑眉。
奚望說不過顧硯,臉上不悅。
“你真的打算嫁給那個謝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