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的嘴唇微微顫抖:“庭東,你難道忘了,我以前為你拿掉過一個孩子……”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江暖的眼眶都微微有些濕潤,她拿捏著咖啡杯的手都有些緊縮。
“說完了嗎?”
江暖頓了一下:“庭東,跟我結婚。”
這句話一說出口,江暖還以為能夠從謝庭東的臉上看到什麼變化,但是沒有。
“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想拿著這些來威脅我。”
謝庭東的話語還算是溫和,卻獨帶著一股子冷厲,好像是在克製著自己的怒意。
“如果你不跟我結婚,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為你懷過一個孩子!”
江暖近乎於孤注一擲的話語,讓謝庭東的臉色變得愈發冷厲。
“你可以去說。”謝庭東起身,他伸手正了一下領帶,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還是被女人威脅。
江暖見謝庭東要離開,連忙起身上前,伸手抓住了謝庭東的手臂:“你別走!”
江暖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生怕謝庭東看不到似的。
“庭東,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離開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江暖眼淚大顆地滾落,哪怕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一個美女流眼淚應該都會舍不得。
謝庭東麵色仍算是寡淡:“鬆手。”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再陪我一會好不好?”
江暖顫抖著雙唇,遲遲不肯鬆開謝庭東。
謝庭東積壓著的怒意已經越來越深了,他沉眸看著江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如果今天不是你的生日,我根本就不會來。”
平淡至極的一句話,從他喉嚨裏說出來的時候卻讓江暖渾身都震顫了一下。
他的話語說的很直白也很明白,讓她抓住他手臂的手都有些虛軟無力。
“但是起碼你還是記得我生日的,不是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否則那天晚上我打給你,說我受傷了你也不會大半夜地趕過來。對不對?”江暖已經是厚著臉皮在說話了,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是恬不知恥,如果這樣能夠留下謝庭東的話,她願意做的更加不齒。
“庭東,讓我照顧你和承承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做的很好,我保證……”
“承承是我的兒子,不需要外人照顧。”謝庭東很想甩開江暖,但是他仍舊是保持著最後一點的紳士,沒有直接甩開她。
“那奚望難道不是外人嗎?她又不是承承的親生母親……”當江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停頓住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看著謝庭東,眼眶隱隱酸脹,她略微張了張嘴巴,喉嚨裏麵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
“難道……奚望是承承……媽媽?”江暖不是傻子,兜兜轉轉了這麼久仿佛也明白了什麼。
其實她之前就已經略微有一些察覺了,隻不過今天卻是一下子想明白了似的,忽然想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