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東記得奚望在謝氏沒有什麼朋友,而且平日裏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是剛才跟這個女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卻好像說了很多話。
他頷首:“你跟奚望認識?”女前台忽然想起來了兩年前剛才那個叫做奚望的女人挺著大肚子跑到謝氏來,就是為了讓她打電話給謝庭東
她想著估計總裁跟奚望有什麼淵源,就點了點頭看著謝庭東:“恩,兩年前奚望還是孕婦的時候,她曾經跑到謝氏前台來,讓我接通總裁您的電話,您還記得這回事兒嗎?”女前台覺得謝庭東平時公務那麼繁忙,肯定是忘記了這些小事了,所以就隨意地說了兩句。
謝庭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麵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的記性不算差,警惕心很強,當年那件事情的確讓他印象深刻:電話,女人,求救……
但是那個時候謝庭東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存在什麼好奇心,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騙子或者是瘋子,央著前台打電話給他。所以特沒有記掛在心上。今天被前台一提起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總裁?”前台笑了一下,“您認識奚望嗎?”
“恩。”謝庭東破天荒地頷首,要是換做以往,他可能不會說什麼,“兩年前她為什麼讓你打電話給我?還記不記得?”
前台微微皺眉,過了幾秒鍾之後路頷首:“記得。因為當時她很狼狽,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具體說說。”謝庭東遇事不亂,還算冷靜。
“那個時候她穿著孕婦裝跑進來,頭發都是亂糟糟的,看上去好像很慌張很緊張似的。我那個時候剛畢業才上班沒多久沒見過什麼場麵,我也被她嚇到了.還以為是瘋子。”前台吐了吐舌頭,“她說讓我接通總裁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見她很著急就答應了,但是她剛剛跟您說了兩句之後,一群保鏢模樣的人就衝上來將她帶走了,說奚望是他們家太太,有精神病。當時我看著不像,但是又不敢惹是生非,就看著她被帶走了。”前台皺眉,想起兩年多以前的事情的時候仍舊覺得有些後怕。
話落,謝庭東的臉色沉了下去。
保鏢,精神病他已經猜到了些許。
“總裁?”“這件事情,不要對別人提起。”謝庭東的聲音顯得有些許冷峻,前台連忙頷首。
*
傍晚。
奚望翻譯了一個下午的文件,她整個人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就連畫圖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緊張過。
因為她不是英語專業畢業的,生怕弄錯了一個單詞就將文件毀掉了。
五點下班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拿著圖紙準備回家了,經過她身旁的時候有幾個職員用嘲諷的口氣開口:“奚望,你怎麼還在這裏呀?待會總裁都要下班了,不一起回去嗎?”
奚望一團無名火積壓在心口,真的很想撒火,但是教養讓她克製住了。
跟一群得了紅眼病的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工作還沒做完,怎麼下班?”
“你的工作難道不是伺候總裁嗎?”一個女職員含含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惹得一旁的幾個男職員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