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的話帶著一點戲謔的味道:“之前頭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覺得你挺正經的。”
她含笑的時候嘴角有淺淺的梨渦,落入謝庭東的眼中宛若帶著星光。
“你喜歡正經,還是不正經?”
“你這樣就挺好。比一開始見你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你冷冰冰的,一直覺得我對你居心叵測。”
“誰知道,你居心叵測的是我兒子。”
奚望聽到這句話瞬間就笑了,她彎了嘴角:“是我們的兒子。對了……”
說到孩子奚望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囡囡和承承都已經三歲多了,我打算送他們去念托班,囡囡的名字也應該去改過來了。”
前段時間忙,因為承承生病的事情一時間忽略了囡囡名字的事情。
之前領養囡囡的夫妻給囡囡取過一個名字,但是現在囡囡既然回來了,就應該改姓謝。
“恩。明天早上去。”謝庭東回應。
“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我很不會取名。”奚望以前念書的時候在宿舍裏麵跟室友夜聊的時候也說起過給以後的孩子取什麼名字,她從來都是想不出來的。
“你的名字就很好。”謝庭東絲毫不吝嗇對自己小嬌妻的讚美。
奚望彎了彎唇角:“這是我媽取的,弟弟的名字也是。希望,希冀,都是期盼的意思。我媽這一輩子都過得不好,所以大概她想要有點兒希望吧,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和我弟弟身上了,但是我們那個時候太小,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奚望說到媽媽的時候眼眶就有些酸脹。即使現在她自己也已經做了媽媽,但是想到媽媽就仍舊會覺得鼻酸。
“小時候我很羨慕小恕的,因為她媽媽經常陪著她,她還嫌她媽嘮叨。但是我跟奚季就沒有媽媽。”奚望苦笑,眼眶隱隱泛酸,“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我之前也不至於會過得這麼慘,奚季也不會。”
謝庭東從儲物盒裏麵拿出紙巾,單手輕輕捏住了奚望削瘦的下巴,幫她簡單擦了眼淚。
她畫了淡妝,一哭妝就糊掉了,她哽著開口:“你幫我擦得眼妝都花了……”
“以前不管經曆了什麼,以後都不會再經曆那些。頂多,我會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嚐一遍你當初經曆過的痛苦。”謝庭東的口氣帶著一點點霸道的味道。
奚望抿唇,她吸了吸鼻子,嬌小的鼻尖略微扇動了一下。
“我的報複心理實際上並不重,隻要,他們不再來傷害我和我在乎的人就好了。”奚望實際上是個外強中幹的人,比如對於奚寧,畢竟奚寧身後牽扯著奚家,她到底還是姓奚,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心軟的。
但是對於江暖就不行了,江暖她是徹頭徹尾地厭惡,沒有半點餘贅。
“你心軟就夠了。我不會對他們心軟。”謝庭東的態度很堅定。他附身過去吻了吻奚望的額頭。
奚望覺得額頭上一陣酥麻,吸了吸鼻子扯開了話題,她覺得自己跟謝庭東談論這樣的話題顯得有點沉重了。
“你還沒有說要給女兒取什麼名字……”
“溢甜。”
“溢甜?”奚望咀嚼著這個名字,低聲喃喃,“謝溢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