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城聽到奚兆陽這個名字的時候倒是覺得有點吃驚,他知道奚兆陽跟奚望的關係,所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庭東。
“奚兆陽?你確定?”顧鬱城並不是亂起哄的人,哪怕要幫謝庭東,也要問清楚和明白,否則的話,到時候東窗事發,奚望怪罪到他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顧鬱城做事情向來穩重,這一點謝庭東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會找顧鬱城幫忙。
“恩。”謝庭東似是有點煩躁,連續喝了好幾杯酒,麵色沉陷。
“這件事情奚望知不知道?”顧鬱城開口問了一聲,不是很確定謝庭東的心思。
“不知道。”
“明白了。”即使顧鬱城心底好奇,但是也沒有打算多追問。謝婷歐東你個不說肯定是有他不說的道理。
“多謝。”
顧鬱城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回一趟顧氏,你們繼續喝酒。事情辦妥之後我會聯係你。”
“恩。”
“付時有消息了就麻煩通知我。”顧鬱城記掛著的始終是付時。
“恩。”
顧鬱城走到陸白身邊拍了拍陸白的肩膀:“陸醫生,我先走了。”
“慢走。”陸白朝他舉了舉酒杯。
雖然剛才他被幾個美女纏著,但是也聽清楚了謝庭東和顧鬱城的談話。
他看到顧鬱城離開之後,忍不住看向了謝庭東開口:“你確定要調查奚兆陽?”
“否則?”謝庭東是一個從來不會浪費口舌的人,他要是不想要調查奚兆陽的話,也不至於跟顧鬱城說那麼多。
“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要是被奚望知道了,會怎麼樣?”
“她不會知道。”謝庭東從小到大就覺得陸白的話多,睨了他一眼,但是陸白卻是並沒有要停止說話的意思。
“你這麼確定?萬一有人說禿嚕嘴了,奚望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那就完了。你懷疑她父親害死了你父親,這是什麼概念?你又遮遮掩掩地不讓她知道,到時候他知道了,肯定會覺得你是不信任她。”
陸白說的全部都是謝庭東擔心的,謝庭東的眉心越來越沉陷……
“管好你自己這張嘴就夠了。”謝庭東的聲音略微有些嚴厲,他覺得陸白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隻要不是從你這邊說出去,我就謝天謝地了。”
謝庭東也隻有跟陸白這個發小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才會這麼隨意,跟其他人說話,哪怕是普通朋友,也是冰冷冷的,隻有陸白才知道真實的謝庭東是如何的。
陸白扯了扯嘴角,又讓侍者加了酒:“我當然是不會說的。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現在你跟奚望的婚姻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你又想要去追究當年你父親去世的事情了,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難道不查?”謝庭東的眼神凜冽。
謝父的死在謝庭東的心目中一直以來都是一處旁人不能夠觸碰的傷疤,二十多年前的雨夜,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躺在謝宅客廳裏麵,周身都是血……
“你之前怎麼查不到關於奚兆陽的線索?你不是查了很多年了嗎?”